如此一来,也算是给自己一条退路了。
只不过让智岸有些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有妖族大妖来阻止自己,那辛家小娘子到底是使了什么术法,竟然如此?
没能将辛家小娘子收入囊中,这也确实是智岸的一大遗憾。
不过想了想,还是保命更重要,若不是自己急中生智,以其三人血肉为引,取自己精血凝聚了一次护盾,恐怕方才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魏国,当真是可怕至极。
……
桃山县中,宁权紧闭着的双眼缓缓张开,眼神平静且带有一丝遗憾。
这一次没有直接将施术者杀死,确实颇为遗憾,之后的他有了防备,倒是没有这种隔空击杀对方的机会了。
念毕,宁权便叹了口气,不过想到这一次的目的但也不是击杀对方,而是打断对方与陆融、辛寰萍之间的联系,让他不敢再施咒,这倒也没那么失望了。
早晚都要去一次淮南,倒也可以让他多活一段时间。
宁权从石桌前站起身来,抬头望向天边,见圆月已经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初生的旭日!
旭日东升,金鸡报晓。
耳畔也传来桃树‘沙沙’的树叶摩擦声,桃树被风一吹,倒是再度将香气开始弥漫在整个院落之中。
伴随着这阵阵香气的弥漫,宁权也推开了院落中的木门,望着街道上偶尔几个行人经过,不由笑了笑,开始朝着陆融家院的方向走去。
昨夜宁权反击成功,将淮阳的那个施术者重伤,陆融身上的术法本就被宁权的灵气所断绝,如今施术者重伤,陆融应该用不了多久便会苏醒。
今早去其家,应该就能看到已经从晕厥中苏醒的陆融了。
“宁先生!”
在街边,宁权便听到了熟悉的稚声。
宁权循声望去,见陆栀萧正在院落门前,对着宁权一直摆着手,露出了一双小虎牙。
看这样子,宁权便知道陆融如今应该就没什么事情了。
不然父亲在屋内昏迷不醒,女儿在外面笑意盈盈……宁权只能说一声‘孝口常开’了。
宁权熟练的从袖中掏出糕点,俯下身子,摸了摸陆栀萧的脑袋,开口笑道:“你父亲呢?”
陆栀萧奶声奶气地开口:“娘亲说爹爹感了风寒,还在家中休息。”
宁权可以看得出来,这陆栀萧和陆文远果然是有所不同的,陆文远一直以来都是称呼其父母为父亲和母亲,有的时候甚至加上了‘大人’二字。
而陆栀萧年纪小,陆文远在的时候称呼也和陆文远完全一致,而陆文远不在之后则会亲昵的称呼为爹爹和娘亲。
宁权只能说,陆栀萧这小姑娘倒是挺机灵的。
摸了摸陆栀萧的小脑袋之后,宁权便朝着陆家踏去。
“宁先生来了。”
一进院内,辛寰萍便激动地从屋内走出来迎接宁权,而陆文远也对着宁权有模有样的行了一礼,之后便被辛寰萍打发出去玩了。
在陆文远离开之后,辛寰萍激动地引宁权进了家门,而在进门之后的一刹那,便忍不住都想要给宁权跪下来。
宁权眼疾手快,早就看到了辛寰萍的动作,直接抓住辛寰萍的手腕,将辛寰萍扶起,开口笑道:“陆夫人,何至于此?”
辛寰萍道:“愚妇虽不知宁先生是请了何等高人相助,但却也知晓宁先生一定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先前他们搬来的时候就听到过宁权所居院落有闹鬼传言,甚至还有游侠夜窃院落反被吓疯的故事。
但当时的陆融夫妇只以为是愚昧百姓所传的流言,并没有太过在意,而如今之时却令他们万分惊愕,登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宁权乐呵呵地笑道:“陆夫人无需行此大礼,桃山县有门神、城隍庇佑,若是遇到什么诡异之事,尽可求助门神、城隍,自然会助你解决。”
听到宁权这么说,辛寰萍才为之一愣。
她确实忽略了还有城隍、门神等神只的帮助。
但这也不能怪她,毕竟淮阳附近的城隍庙、土地庙等全都已经被拆了,重新被修成了佛庙。
因此,辛寰萍、陆融夫妻就下意识忽略了城隍和门神等神只。
如今被宁权提醒,辛寰萍才恍然大悟,想起来还有些神只的存在。
辛寰萍念毕之后,立马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那宁先生向哪一位神只求助,我们夫妻二人定会诚信祈福。”
出身于名门世家的辛寰萍自然知道一些常见的道理,神只们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事无巨细的都过问,特别还是辛寰萍夫妇这般通过他们之口来求救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引起神只们的注意?
宁权的院落之前闹鬼,但在宁权买下之后便不再闹鬼,由此可见这位宁先生应该是与某位神只关系非同一般啊。
宁权见此,笑了笑,张口嗯:“桃山县家家户户都有一位门神画像,倒是陆家没有这位神只的画像啊。”
“门神乃我大魏有名的悍将,太宗朝时的卫将军,薛异。”
听到宁权的话语后,辛寰萍才恍然大悟,脑海中开始盘算起来太祖、太宗时分封的诸侯王了。
不多时,宁权便来到陆融床榻前,陆融在床上躺着,虽然看起来有些虚弱,但宁权可以清楚看出陆融体内围绕着的恶意法力已经消失不见。
见宁权来,陆融勉强起身,宁权连忙阻止,和陆融有一句没一句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