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文昭公主能屈能伸,撒得了泼卖得了萌,干得了坏事也护得了短。
之前被皇兄放弃,被白珏拒婚,她确实心灰意冷,但冷着冷着,她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和亲的事,她不能找皇兄闹,但她可以找列罗的人闹啊!左右她都身在公主府了,不把这里闹个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对不起她这十六年练就的捣蛋本事。
于是,这日一大早,文昭公主借着侍奉驸马的名头,将一大盆滚热的粥往北曲徵脸上倒,但凡她身手再差一点点,那上半张脸也要被毁了。
北曲徵本就瞧她不顺眼,两个人当即就掐了起来。
北曲大人身为列罗大司徒,李文昭比她小了十几岁,还一点功夫不会,动起拳脚来,显得她欺负人。
于是,两个人选择了文斗。
从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文昭公主输的一塌糊涂,直到她拿出了叶子牌。
游牧民族擅骑射,平时三五闺蜜聚集一处,比的都是弓马骑射,琴棋书画已经是他们最娱乐的方式。
叶子牌,他们不会!
一下午的功夫,李文昭的面前,碎银、珠宝、玉器堆成了小山,她对面的北曲徵快把牙给磨穿了。
她不心疼钱财,但输得很不甘心。
作为牌搭子的桑行王子和大宗伯孟敬之,一个满脸无奈,一个满嘴里念着‘不成体统’,出牌的动作却一点不慢。
“给银子!”#@$
文昭公主将一把牌放在桌上,身子往后一靠,二郎腿一翘,一脸睥睨众生的神气。
“我泱泱华夏的智慧,岂是尔等能轻易领会的?”
北曲徵一边从头上拔出玛瑙珠子扔在她面前,朝她翻了个白眼,“不就是赌博吗?让你说的冠冕堂皇。”
李文昭不服气,待要辩两句,抬眼便看到君怀进来,身后跟着寒铁衣和王凯旋。
她看到寒铁衣,本能地怒火上窜,“你来做什么?”%(
寒铁衣没时间同小公主废话,索性恶人做到底,冷着脸说:“公主涉嫌谋害容嫔和皇子,皇上下令让你回宫接受调查。”
李文昭一愣,“这是权容歆说的吗?我已经够倒霉了,她还给我添堵!洒墨,把银子拿着,我们回宫!本宫倒要看看,她怀个孕就要上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