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老夫人和其他苏家人也都赶到。
老夫人看见江意,面色很是阴郁,道:“你还来干什么?还嫌苏家不够乱,被你害得不够惨?”
江意一脸温顺道:“我若说是,老夫人会不会稍稍高兴一点?”
大夫人愠怒道:“江意!老夫人身子刚刚有所好转,你若将她气倒了,你担待得起吗!”
江意道:“既然大家都来了,我也不废话。虽说我与苏锦年的婚约已名存实亡,但那纸婚书还在,每每想起就跟吞了苍蝇一样,今日我来便是正式解除婚约的。”
此话一出,苏家众人都安静了片刻。
苏锦年率先怒极反笑道:“那纸婚约,始终证明你我曾是未婚夫妻,便是如今情面不再,但那也是不可抹灭的事实。我虽不屑与你再有任何关系,可如若我不愿解,能让你时时有种吞了苍蝇的感觉,想想也觉得还不错。”
苏家众人见苏锦年这般态度,也都不着急了。
现在该着急的应该是江意才对。
她把苏家害成这样,现在想平平顺顺地解除两家婚约,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故老夫人神色有所好转,训诫道:“身为女子,理应安居内宅,婚姻大事自当由父母做主。你不仅在外抛头露面,还大张旗鼓地登门退婚,本已是没个章法,且眼下你又无长辈可作见证,这门婚事当初是我与镇西侯定下的,岂能由你草率做主说解就解?”
江永成道:“我打理侯府多年,承蒙小姐唤我一声‘叔’,我替小姐做个见证,回头等侯爷回京,自当上禀。”
苏锦年鄙夷冷笑道:“一个侯府管家,也有这资格做主?”
然,话音儿一落,忽有一道声音从正大门那边传来,道:“我来给她做见证。”
大门外围观议论的百姓们都安静了下来。
江意回头,正好看见苏薄抬脚,黑靴跨入了苏家大门。
乍晴的天光下,他走在前院中,身姿朗朗挺拔。
众人循声看去,脸色均不由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