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匕首勘勘挨着苏薄的胸膛划过却没能真的碰到,江意以为至少能抵到他脖子上的,哪想手腕蓦地又是一酸,转眼匕首就到了苏薄手上。
江意连忙伸手来夺,他动作极快,辗转便到了另一手,伸肘就将匕首反贴上了她的脖子。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与破绽。
江意颈上蓦地一凉,她瞠了瞠眼看着苏薄,继而心头第一次涌上浓浓的沮丧感。
贴着她颈项的匕首是没有出鞘的。她虽出其不意,但也担心她突然出手会伤到苏薄。
可事实证明,真的是她想多了。
苏薄道:“对待别人,可以让别人放松警惕,但你无需靠别人太近。”
她方才就是凭着那一点点不甘心才做出那样的举动,觉得怎么也应该努力一把。
现在她心里也觉得是有点逾矩,是以江意及时后退了一步。
苏薄又补充:“我可以除外。”
江意道:“为何?”
苏薄道:“你不是要我教你么?”
说着,他将匕首的刀鞘拔了,把匕首还给她。
江意握着匕首,闻言心上由衷一喜,问:“你肯亲手教我?那我是否要向你拜师?”
只要苏薄点头,她想她立马就能跪下去拜他一声“师父”。
结果苏薄看了看她那张笑意明媚的脸,却道:“你向我拜师,我反倒不想教你。”
还有这样的?
江意道:“那不拜就不拜吧。”
之前江意用匕首时,都是乱挥乱刺的。
眼下苏薄手把手教她怎么握匕首,怎么挥剔挑刺。
苏薄选择教她用匕首,便说明对她来说,用这一样武器自保是最合适不过的。
江意习得非常认真,苏薄站在她侧身后,拿着她的手教她手法时,她全神贯注、目不转睛,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平时与他靠这般近时所带来的无措感。
这几日她锻炼得频繁,身体也能跟得上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