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的人和街上围观的人有些躁动,很快,黑甲士兵就从街头骑马涌来,人们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后来百姓们才知道,镇西女侯第一天上任公干办事,就于街上遭到了偷袭。
江意转身走回到自己的马旁边,见马已经停止了抽搐,躺在大片的血迹里,睁着眼,却断了气。
江意伸手抚上了它的眼睛。
方才情急之下,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损失她的马,这已经是最小的代价。
江意无言,眼神黑白分明,瞳仁在烈日下黑得有些令人发怵。
她手上的动作却温柔,抚摸了几下马的鬃毛,然后顺着往下,在马的侧脖子处,摸到了尖锐的凸起。
她手指拈着凸起的锐物,而后用力,一寸寸地拔了出来。
江意把那锐物竖在眼前查看,鲜血淋漓染到了她的指尖。
那是一根钢针,比普通的银针粗重,穿透力更强。所以借用小巧的机关和它本身的惯力,足以深深没入到马脖子里。
可以想象,方才要不是来羡当机立断,挠了马脖子一下,使得马敏捷反应地抬起了马蹄,马脖子才正好代替了江意成为靶子,否则,这根钢针极有可能从江意头部穿颅而过。
到时候倒在血泊中的就会是她了。
西陲将领带着骑兵来,照江意的吩咐,把茶楼里的人都控制住。
将领请示江意,道:“侯爷,怎么整,这么多人全部关押起来一个个审?”
刺杀谋害镇西侯,这罪名可不小。
江意道:“都送去京兆尹衙门,先看起来吧。”她低头看了看手里拿着的这竹筒,竹筒上还残留着吹针时的口痕,又道,“先不用审,每人取一根头发,注明谁是谁的,别搞混了,回头弄来给我。”
将领也有些搞不懂,挠了挠头,道:“就取根头发就完事儿了?”
江意道:“这件事我会往上报,让京兆府衙门配合你们,无需你们配合他们,知道吗?”
将领道:“明白。”
这里是京都,谁配合谁相当重要。不然此案若让京兆尹来主导,背后有人手伸得太长,可能最后此案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