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见她有些适应了,正想更深两分,这时安静的院子里,一直趴着的来羡忽而竖起了耳朵。
来羡出声传音道:“有人来!”
话落片刻,窗外便出现一个人,是素衣,低低禀道:“主子,有人追到了这边来,我们如不立即撤离,恐会惊扰牵连这里的村民。”
江意激灵一下清醒了,苏薄一听,神色阴晦,倏而失控。
江意猝不及防,一口咬在他肩头,含含糊糊。
他只沉浸在那极致的快意中短短一瞬,便后撤,亲了亲她的额头,嗓音透着哑意贴着她耳畔道:“我先去看看,你不在他们的目标范围里,就待在这歇着,我尽快解决完便折回来。”
江意心下一沉,来不及抓住苏薄,他便起身下床,系好了里衣。
最终江意只捉到他的一缕衣角,她沙哑轻唤:“苏薄。”
苏薄来不及耽搁,头也不回,低语道:“我很快便回。”
出了门,他抬手取下屋檐下晾着的已经半干的衣裳穿上身,便迅速地离开。
先前房中还有彼此缠绵的旖旎气息,顷刻之间,随着苏薄一走,便消散了去。
江意缓了缓,没他在的时候身体很快找回力气,坐起身,拢了拢松敞的衣衫,没有办法安心在这里等他,便也利索地起身,挽了头发准备下床。
双腿还有些乏软,江意扶着腿又缓了缓,压下方才的绵绵情意和狂乱的心跳,快步出门去,把檐下的衣服守下来,回房换上。
衣裳虽被风干了一半,但夜里被吹得凉冰冰的,穿上身时让她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这一走,可能也不会回来了,江意便又留了一块碎银子,以答谢老张叔夫妇的款待。
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有用的答谢方式了。
她轻手轻脚地出门,把门扉掩上,又和来羡一道出了这农家院儿。
她的亲兵们都在附近等着。
江意已收拾好情绪,一见他们便问:“他往何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