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谢芫儿很闲,实则她也不怎么闲。
江意不是把管家的事交到了她的手上么。起初她看得焦头烂额,不懂的就去问,有时候还捧着账本到江意院里去。
江意抽出空来,与她一同坐在廊下,一边吃着茶点一边捋账本。
姑嫂俩相处也日渐熟悉,且十分和睦。
等捋完了账本,江意又教给她一些掌家的技巧,最后与她道:“新近,我爹那边费嫂嫂操心了。”
近来因为实验室里的事,江意分身无暇,以来羡现在的情况,留给她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
她心里时时都有一种紧迫感。
之前她能空得出时间的时候,都毫不懈怠地帮她爹做复健,只是她爹反而不乐意了,说事情有个轻重缓急,当下还是修理来羡的事情最重要。
所以后来基本都是阿忱和绿苔在帮助她爹。
眼下谢芫儿帮她做了为人子女应该做的事,江意嘴上不多说,可心中十分感激。
谢芫儿合上账本,道:“放心吧,老爷子心态甚好,他也很理解你们忙碌,我眼下是侯府的人,能做些什么自然是尽力做的。”
她思量了一下,还是道出心中已久的疑惑:“小意,你每日都在实验室里,都做些什么呢?”
对此家里下人们都不甚清楚,江意也没多提及。所以谢芫儿只知道她很忙,似乎时间越来越有限,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何。
谢芫儿也极有分寸,知道江意院里的下人除了绿苔以外都不多靠近那实验室,她自然也就没窥探半分。
江意想了想,道:“过两日我还要烧两批容器,那要不,嫂嫂来帮我?”
谢芫儿应下道:“好。”
晚上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苏薄给江意夹菜,江重烈给阿忱夹菜,再看看江词,自己吃得十分香。
江重烈啪地放下筷子,把江词吓一跳。
江重烈道:“你能不能学学人苏薄,给媳妇多夹菜!”
江词道:“都是一家人,用得着那么见外吗?”
江重烈眼带杀气,江词连忙给谢芫儿夹了菜,江重烈又道:“用公筷!谁乐意吃你的口水!”
这话江词就有底气反驳了,理直气壮道:“我们是夫妻!”
江重烈也理直气壮道:“我是说我们不吃你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