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道:“正是。药铺伙计是比对着药方抓药的。”
既然是抓药时没出错,那就是熬药的时候出了岔子。
江词便看向钟嬷嬷,道:“药是你和花枝熬的吗?”
钟嬷嬷一愣,随即立马跪下,道:“大公子,奴婢和花枝亦是照着拿回来的药包下锅的,绝没有多加任何东西!”
江词道:“嬷嬷快起来,我又没说是你们。”
阿念就落泪开口道:“大公子不要怪夫人,肯定不是她们想害我的。只是我到底在这里打扰了这么久,惹人心烦罢了。早知要让我如此痛苦,倒不如早先大公子不要救我算了。”
随后大夫又检查了一下其他的几包药,都没发现皂荚,唯有今下午花枝熬的那一副药渣里发现了这东西。
等阿念的情况稍稍稳定了以后,随从跟着大夫回去又抓了两味治疗调理的药,混在先前的药包里一起煎熬。
钟嬷嬷又无所怨言地去熬药。
熬来阿念服下以后,她的情况慢慢才有缓解。
她昏昏沉沉地睡去了,这一番折腾下来,更加虚弱了。
最后江词留下随从在这里照看着,他带着钟嬷嬷回家。
照理说钟嬷嬷留下来更妥当,只是她是谢芫儿的人,江词也不好留她照顾别人。
到家以后,房里的灯还亮着,他进房就看见谢芫儿正打坐修行。
花枝也醒了瞌睡,忙问钟嬷嬷道:“怎么回事,那阿念她是不是装的?”
她见钟嬷嬷的神情不太对,又问:“怎么了呀?”
江词在坐榻边坐下,看向花枝道:“她的药是你们熬的是吗,大夫在药渣里发现了皂荚。”
花枝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钟嬷嬷道:“大夫说是那皂荚导致她上吐下泻、元气大亏。”
花枝眨眨眼,渐渐就意识过来了,白了白脸道:“大公子是认为,我们在药里加了那东西吗?”
江词心里莫名烦乱,道:“我没有那么认为,只要你们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花枝激动道:“当然没有!我们就是再没良心,也不会在药了动手脚害人!大公子为什么不怀疑是她自己动的手脚呢!”
江词皱了皱眉,谢芫儿轻斥道:“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