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暖气被简言之调的很高,车速开得极快,在超速边缘试探。
“简言之,”陈尘终于坐不住了,拽紧了安全带,“你能不能开慢点,我害怕。
“不行,”简言之瞟了陈尘一眼,还是把车速给降了下来,平时三四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缩短到二十几分钟。
晚间的地下车库,空气中充斥着诡异,压抑的气息。
陈尘提早解开了安全带,车刚停稳,立马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往公寓方向走,
还坐在车里的简言之神色复杂的看着陈尘离开的方向,怎么这个小姑娘比他还生气?
陈尘打开公寓大门,思索了两秒,还是把门虚掩着,给简言之留了门,自己受不了身上那股羊肉的膻味,径直走进浴室洗澡。
简言之落后陈尘一步回家,刚进门就听见浴室传来的清晰的水声,“啪嗒”一声,车钥匙被他丢进了客厅的盘子里。
他还没换衣服,依旧穿着今早杀青时穿的那套西装,系着一条纯黑色的领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着牧青早上递给他的剧本。
夜已深了,家里的窗帘还没有拉上,窗外黑漆漆的树影投射在窗户的玻璃上,风一吹,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骇人得紧。
过了有小一小时,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陈尘平时一直都睡的是简言之的主卧,不过既然他回来了,又是这样的气氛,她自然是“懂事”的,抱着自己的被子还有枕头,搬到了隔壁次卧去睡,家里每周都会有阿姨来打扫卫生,所以次卧也很干净整洁。
她白天睡得时间长了会儿,又喝了一杯咖啡,现在还没有丝毫睡意,不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浪费时间,于是坐在床头看起了明天下午的采访大纲,是一位小品演员,转型成为了一名电影演员,据说性格很有趣。
她看得很仔细,工作上的事情于她而言一直是这样,不敢马虎。
简言之还在客厅,陈尘没去管他为什么还不洗漱上床。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见客厅关灯的声音,她没关卧室门,房间外突然就黑了,和一室光线柔和的卧室泾渭分明起来。
简言之坐在客厅看了好一会儿剧本,没太看进去,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翻了有大概五页?他不确定,一心都在屋内的陈尘身上,她那边极其细微的动静都能惹他频频抬头关注。
他还没洗澡,中央空调的温度很合适,一屋子暖烘烘的,像极了炎热的夏天在树冠下躲阴凉的感受,他也没进主卧,站在次卧的门口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看陈尘。
小姑娘穿着一袭纯白色的睡裙,缩着腿,靠着床头上仔细阅读着采访大纲,睡裙也因为她这样的姿势被撩到了大腿根上,没有遮住该遮住的地方。
从简言之关灯到走到她房间,再到这会儿陈尘虽然没有看他,但耳朵一直都是竖着的,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现在她也蜷缩着脚指头,紧张得不行,她洗完澡之后没有想过简言之还会过来,时间长了,都忘了简言之还在公寓里,和自己平时在家一样的放肆,他就站在门口看着她,也没有下一步举动,不得不说是有一点尴尬的。
过了会儿,简言之走进了次卧,站在床尾沉默的盯着陈尘看了几秒钟,紧接着一条腿跪在床尾,另一条腿借力往里面跪着走了一步,握住陈尘白净的脚踝往下拖,让她平躺在自己身下。
陈尘的心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用那点残存的理智把采访大纲盖在了自己的脸上,我看不着...
简言之跪在床上,单手扯开系的精致的领带,另外一只手把陈尘脸上的文件夹给丢开,缓慢的把领带遮罩在陈尘有些惊恐和发红的眼睛上。
我该推开和反抗的,陈尘在心里想,但他可是简言之诶,我的男朋友,他做这些我都不厌恶,甚至..还有些小小的期待。
“陈尘,”简言之伏在她耳边,嗓音低沉惑人,“我真的嫉妒的发狂。”
视觉被剥夺了,其他部位的感受变得格外敏感,陈尘感受到有一股热气从耳廓吹进她的耳蜗,吹得她心发颤,西装裤摩擦着她的小腿,痒索索的,双膝都在颤抖。
“你嫉妒谢思南?”她听见了自己沙哑得不像话的声音和急促的呼吸声,心脏剧烈跳动着,“为什么?你才是我的男朋友,你不该去嫉妒他的。”
“因为他是你的发小,你们有十几年我追不上来的情谊在,所以我后悔怎么没有早一点去成都,或许会早一点遇见你。”
“我们俩只是朋友,我给你说过的”,陈尘顿了顿,在黑暗中抬手环住了简言之的脖子“以后我会注意和其他男生的距离,但仅限于超出正常朋友之间的距离,正常的社交距离我不会改变,该改变的是你,不要总是吃醋,你应该对你自己有信心,你可是简言之啊。”
“好,”简言之亲了亲陈尘的嘴角,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早些睡吧,晚安。”
“嗯。”
简言之走出房间门的时候把门给陈尘带上了,也帮她把灯给关掉了。
陈尘躺在被窝里,浑身发烫,“砰砰砰,”心脏在胸腔里有节奏有力的跳动,她伸手拉开了眼睛上有些冰凉的领带,紧紧攥在手里,“真是要疯了。”
第二天一早,下了小雪,半空中零星的飘落着些雪沫子,简言之刚杀青,正是修整时期,没有工作,但他还是起了一个大早,给陈尘做早饭,算起来这是他们同居的第一个早晨。
“洗漱了没?”他正拿着筷子给她捞锅里的面条,突然腰上就被环上了一双白皙的手。
“洗了,”陈尘蹭了蹭简言之的后背,他穿着家居服,看起来非常好亲的样子。
“吃早饭了,吃完我送你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