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箭手吓得活生生的打了个激灵!背上的伤早就好了,却心理性的产生了火辣辣的疼痛感,就连脖子,都感觉凉飕飕的。
妈的!神箭手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握着寂灭弓的手有些抖。无声地僵持了两息的工夫,他干脆地收回手,留下一句“操!”转身就逃。
“……”晏殊往前追了一步,忽然停住脚,回头看向初小安这边,见到与她并肩作战的夏侯瑾风,怔了一瞬,随即收回目光,放心的去追神箭手。
夏侯瑾风是在盛晓打算出手的时候突然出现的。看到这位喜爱亮晶晶东西的兰庄庄主,初小安的心里也挺惊讶的。
“瑾风兄,你莫不是刚从山里来,还不知道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初小安问得很真诚。
现在天下谁人不知她是朝廷钦犯,拿了她是可以得赏金的,而若与她一起,则被视为连坐,要一同治罪的。
夏侯瑾风半点没有要退却的意思,脸上的笑容活泼炽热,“初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自有定论。”
初小安脸上的笑容依旧温软,却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看到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盛晓眸色微深,舒朗俊逸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沉,心里觉得很不痛快。
初小安看到他的脸色,只以为他是看到夏侯瑾风出手相帮,觉得棘手,并没有多想,婆罗刀毫不客气地朝苏倩砍去。
夏侯瑾风却从盛晓的表情中读出了点什么,微觉诧异,眼中笑意不减,但多了丝不屑,自己选择的,现在又作出这副模样给谁看呢?
他偏头扫了眼初小安,发现对方根本就没察觉到盛晓的心思,莫名的就有些高兴,连带脸上的笑容都灿烂了些。
盛晓见状,眸色愈深,招式越发狠厉起来,表面风度都快要维持不住。
四人你来我往,都打出了火气,吃瓜看戏的江湖人纷纷退远了些,免得被殃及池鱼,到时候连哭都没地儿哭去。
……
天牢之中。
坐在轮椅上的贤王待在走廊上,隔着一道栅栏,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牢里的亲弟弟。
李桀正躺在草垛上睡觉,穿着廉价的囚衣,身上半点没有身为皇子的气度,和隔壁牢房的死囚犯一个德性。
像是发现有人在看他,李桀不耐烦地睁开眼,刚要破口大骂,目光就对上了贤王的眼睛,涌到嘴边的话顿时全都咽了回去。
他有些惊喜,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衣服和头上沾上了草屑也顾不及整理就跑了过来,双手紧紧地抓握住栅栏,手背上青筋迸现。
“皇兄!救我!这天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你再救救我,把我从这里弄出去,我以后一定听话……”
“两年前,你也说过类似的话,忘了吗?”
贤王语气沉缓,表情淡淡,眼神平静,叫人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李桀心里一个咯噔,脸上带出些许心虚,诺诺道:“北域苦寒,我堂堂皇子,却要跟那些下贱的流犯一样干活,我是你唯一的弟弟,你自然得心疼我。”
贤王朝身后摆摆手,送他过来的侍卫便将周围的牢房都清空了,没人能听到他们兄弟俩说话。
“那把你从流放之地捞出来的时候,跟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出去后,隐姓埋名,忘记身份,好好的过日子,别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