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风兄,你发现什么了?”初小安什么都没闻到,也疑惑地看向夏侯瑾风。
夏侯瑾风抬手抵住鼻子,面色尴尬地说:“晏兄说的怪味应该跟这一屋子的惨状没关系。”
初小安好学地问:“为什么?”
这让他怎么解释?夏侯瑾风快尴尬死了,谁知道戏楼老板会在房里干那种事……不过这是人家的地盘,想干什么别人都无权置喙。
初小安快要好奇死了,不就是一股怪味吗,瑾风兄怎的这般纠结?这边行不通,她便看向率先发现问题的晏殊。
晏殊有点不在状态,看到她明亮的眼眸,忽然间灵光一闪,从夏侯瑾风古怪的表情中悟出了什么,立刻脸色一沉。
初小安见之,心也跟着一沉,“事情是不是特别……”棘手。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见晏殊突然走过来,把她推出屋外,还锁上了门。
初小安一脸懵逼:“……?搞什么鬼啊你们!把门打开,我要进去看现场!”
“戏楼老板是突然离开的,东西都在,没什么值得考究的线索,现场也没有特殊的痕迹留下。”
晏殊的声音从门里传来,不疾不徐,冷得掉冰渣,仿佛生气了一样。
初小安抬起的准备踹门的脚忽然一滞,心里为这个发现感到雀跃不已,晏殊总是冷冷的,她还以为这人莫得感情呢。
可是雀跃过后,疑惑就接踵而来。查个现场而已,晏殊为什么要生气?她百思不得其解,决定还是干脆踹门算了!
初小安重新抬起脚,使劲一踹,门却突然打开了!她收不住势,一脚踹了个空,人往前边跌去!
扰乱人心跳的好闻冷香瞬间扑满鼻尖,接触的地方传来温热暖意,耳朵离他的胸膛近,能够听到有力沉稳的心跳声。
初小安的心里有鬼,面上一热,做不到以前那样泰然处之,赶忙站稳身体,满心的不自在,面上却挂着恰到好处的表情。
既不惹人怀疑,也看不出她的失态。她的心里,果然是喜欢亲近晏殊的。
怀中的热意消褪,指尖却仿佛还残留着余温。晏殊面无表情地垂下手,拢在袖子里的手捻了捻指尖,却发现这点温度,根本就抓不住。
到撞上、接住、再到分开,就发生在一瞬间,谁都没有发现那瞬间气氛的暧昧和两人的异常。
他们彼此之间,自然也没发现各自的不自在。
初小安默默地把腿收回去,假装刚才打算粗暴踹门的人不是她一样,“怎么样了?”
“屋里的这些尸体,都是爆体而亡,自发性的。”晏殊说。
初小安的神情顿时一凛,脸色十分严肃,“这么多人,总不可能都想不开自杀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这些人管不住内力,集体爆炸?
说起来,死的都是断云门的人,这件事本身就有蹊跷。
“那个家伙应该受伤了。”夏侯瑾风走过来,手中拿着一块巾帕,不知打哪儿擦了些血在上面,“在窗台外边的墙上发现的血迹。”
初小安闻言,便绕到了那扇窗户外边,果然看到了溅在墙上的血迹,不只如此,稍远一些的草地上也有血迹。
小怜心都提起来了,“他不会有事吧?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他平时对人可好了,不会与人结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