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幻觉……”秦天喃喃了一句。

“嗯？”小怜看到他张嘴说话了，但却没听清内容。

秦天摇了摇头，见她的腕骨都被自己捏红了，便赶忙松了手，转过头看向身后正帮他逼出合欢散药效的男人。

“是你啊，早知道你是友非敌，我就不逃了，白挨一脚。”

“……”

晏殊瞬间明白过来这人的前半句是什么意思。这人应该是察觉到了他和初小安的气息，把他们当成敌人了。

“药是洛水门的人下的？”晏殊问。

秦天点点头，想到什么，顿时满脸的晦气，“洛水门的姑娘来戏楼听戏，本大爷刚巧路过，被她们看见了，就想抓我回洛水门当压寨丈夫，我不从，她们就用药，被我打跑了。”

“你房中的尸体？”见不再有白雾出现，晏殊就撤回内力，收了手。

秦天闻言，顿时一副倒了血霉的表情，“嗐，我哪里知道那些疯子是怎么回事，突然就闯进来要杀我，还不等我动手呢，他们体内不稳定的内力就直接撑爆，死掉了……噗！”

话音刚落，秦天就捂着腰腹吐出一大口血，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奄奄一息，有血从他捂着腰腹的指缝间流出来。

“小满，去找大夫！”小怜伸手按压在他的手背上，似乎这样就能帮他止血。

小满着急上火，“已经差人去请了，我去看看！”

晏殊唇瓣微动，眸光落在秦天身上，冷冷道：“你撒谎。”

秦天惨然一笑，“我都这样了，撒谎有什么意义，是能减轻我的痛苦，还是能让我不受伤害？”

晏殊不理他的胡搅蛮缠，只点出客观事实：“你房间的门和窗唯一有破损的地方，是你翻窗逃走之时弄的。”

“我没锁门。”

“门闩掉在地上，旁边还倒着两具尸体，眼睛都看着门闩的方向，一人的手指还搭在门闩上，呈抓握的姿势。”

“……”

也就是说房门原本是锁上的，而断云门的人一开始就在房间里，后来出了变故，才想要开门逃离。

晏殊每讲一句，秦天脸上的笑意就减淡一分，到最后已经完全没了笑容，“说好来做生意的，却暗算本大爷，他们不死谁死？”

语气非常冷漠。先前秦天说到“死掉了”时，眼神也没有温度。

小怜自有记忆起，秦天就出现在了她的生活中，他们一起长大，自认对对方还是很熟悉的，可是眼下，她只觉得面前这人十分陌生。

“谁？”晏殊问。暗算秦天的有两拨人。

“断云门。”秦天讥诮道：“这断云门就是一群伪君子，洛水门好歹本来就是邪魔歪道，断云门如今与她们也别无二致。”

秦天开戏楼，是生意人，和断云门做生意也挺正常。眼下有此遭遇，大概是真倒了血霉。

晏殊没有在意，刚要放出弥音蛊给初小安说这边的事情，就感觉衣摆被人扯了扯，这不到腿弯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