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两句话，不耽误你很长的时间。”娄无殇似乎丝毫不知道自己之前说了什么惹人误会的话，不紧不慢地说。

初小安只好顿住脚，挑眉道：“请说。”

“天一阁重出江湖了，最近闹得人心惶惶，初姑娘知道吗？归元心法自从脱离你的掌控之后，就不见了。”语气里不无试探之意。

“依无殇楼主之见，是认为这两者之间存在联系？”

娄无殇不答，可意思却很明了，他就是这样认为的。或许还在为这个结论奔波游走，收集和寻找证据，意图证明她和天一阁之间存在某种关系。

初小安侧了侧身，终于再一次的将目光直面落到娄无殇的身上，勾唇微微一笑，语气却毫不相让——

“天一阁早就避世而居，一部武林秘籍还不足以引得他们搅进浑水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归元心法被铃一花主夺去了，至于后来如何，这事儿也问不到我的头上。”

娄无殇摊了摊手，沉稳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说：“难得能够遇到初姑娘，择日不如撞日，本打算免费送个情报，想与开封府交好，却似乎好心办了坏事，惹得初姑娘不快了。”

初小安一脸的纳闷，“不知无殇楼主哪知眼睛看到我不高兴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容易就能够被挑起火气？

娄无殇直言：“我的心告诉我的……”

“打住！”

这话她听得简直牙酸。就算她再不解风情，也知道这种话是不能随随便便对一个姑娘家说的，这人的脑子果然不正常。

娄无殇闭了闭嘴，然而还是顽强地把话说完：“你不高兴，恰恰是因为听出了我话语里的潜意思，认为归元心法的不翼而飞与天一阁的重出江湖没关系。你在维护天一阁，为什么？”

初小安默了默，忽地嗤笑一声，“无殇楼主，你觉得我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吗？阙楼如果真有本事，大可以去查，虽然不知道你纠结这个无聊问题的原因是什么。”

“我只想知道真相。”娄无殇垂眼，视线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不止如此，那目光还像是透过她在看着别的什么人。

晏殊、天一公子、天一阁、初小安、无华宫，这些摆在一起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作为一个情报收集者，他非常好奇这其中的秘密，以及秘密隐藏之下的真相，那一定很有意思。

隔着眼盲和白绫都能察觉到娄无殇攻击性极强的目光，初小安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脸上的表情却是恰到好处的微笑与客套，道：“世上的真相千千万，无殇楼主顾得过来么？”

话落，她抱着东西越过娄无殇，走得毫不犹豫。这几日待在无华宫都不知道外边的消息，没想到天一阁那边竟然出了乱子。看来黑爷爷说的是真的，等回去了好好问问。

娄无殇站着没动，嘴上却道：“几日前，洛水门大肆分发鬼域通行令，就在前日陆续发现有江湖人失踪，直到现在，失踪人数已经高达三百之数。初大人对此难道没什么…想法？”

步履匆匆的脚终究还是慢慢地停了下来。初小安深呼吸一口气，咬牙调头，走回娄无殇的身边，“确定是只有拿到了洛水门分发的鬼域通行令的江湖人才失踪了？”

这应该就是娄无殇提过的打算免费送的情报。她暗暗地想，不愧是阙楼出的情报，及时性价值果然非同一般。

娄无殇点点头，完了才想起来她现在看不见，便说了声：“没错。”

“前段时间洛水门伤亡惨重，她们给的东西，那些江湖人也真敢拿，就不怕把命赔进去？”这分明就是洛水门的报复，那些江湖人也真敢上头冒险。初小安都要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