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凛花心里一跳,快要把头摇成拨浪鼓,“没有,怎么突然这么敏感?是不是眼睛刚复原还有点不太习惯?”
人在黑暗里面待久了,就会下意识地给自己套上厚厚的保护层,对待外界相对的也会变得有些敏感。夭凛花一直都觉得初小安不是这样的孩子。
“可能吧,就是突然有这种直觉。”初小安无所谓的耸耸肩,心里也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
夭凛花:“……”
那这种直觉怪吓人的。
她决定了,以后没事还是少往初小安的面前凑,这哪里是个孩子,分明就是个随时能将人里外底细都扒出来的厉害姑娘!
夭凛花和秀二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相似的“溜了溜了”的情绪,等初小安一走,她们立即转身跑得飞快,恨不得离初小安的院子越远越好……
……
视野重得光明,初小安走在郁郁葱葱的森林里,忍不住流连忘返,想要多看看这个世界的景色。
夜瞳的副作用实在让人心悸,以后还是能不用就不用吧。她放出信鸽,给李逸去了一封信。李逸回充州了,不知道他晓不晓得洛水门干的好事,总之先见一面,之后再说。
洛水门虽然保住了老巢,没有全军覆没,但损失不可估量,即便几年内都不会再出现在江湖上,也可以像这次分发鬼域通行令一样恶心人。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不知道秦天和小怜怎么样了,但愿他们成功脱身了,没有被人抓住……”初小安念叨一句,随后就不再想这事,推开了面前宅院的大门。
宅子在郊区,看上去同普通宅院没什么两样。不管是门外还是门内,装修都非常内敛低调,不奢华,亦不十分朴素,简单大气。
穿过回廊,只见小桥流水,别有韵味。
小团子坐在桥栏上,两条腿悬空面对着池子,身后是扶着他的帝青,两人正兴致勃勃地给池子里的鱼喂食。
在他们身后的桥栏旁,何帅半倚半趴在栏杆上,腰侧贴着一根竹竿,似乎在钓鱼;桥下的花丛里,祝知岚坐在石桌旁正捧着一卷书看。
没人发现她的到来,直到何帅一拉竹竿,空荡荡的鱼钩越过他的脑袋,他的目光追随鱼钩,无意间的一个回头,这才注意到了她。
何帅瞧着正往这边走来的初小安,瞬间伸手抓住鱼钩上方的线在竹竿上快速地缠了几圈,随即扬手一抛,将鱼竿扔进花丛,消灭证据。
“一池子锦鲤,你霍霍它们做什么。”初小安早就到了,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都已经看见了。
何帅:“……钩上没有饵,纯属打发时间。”
“你当你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呢?呸!你也就配拿个空杆子乱挥!”从花丛那边传来祝知岚气急败坏的声音。
何帅刚要怼回去,一转身,瞧见抄着鱼竿打过来的祝知岚,刹那间明白了什么,立刻闭上嘴,省着力气转身就跑,边跑边无良的哈哈笑,把平白挨了下竹竿打的祝知岚气得要死。
别看祝知岚这追打人的架势很足,气势汹汹的,不到一会儿估计就得大喘气跑不动。与祝知岚斗智斗勇这么久,何帅深谙对付他的方法。
两人打闹着跑远了,初小安也没管,只倚着桥栏,俯视面前维持原姿势雷打不动的两个小孩儿,不由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