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状态，虽然未死，也和死了差不多。

洛子明压着脾气，指尖出现一把小刀，正是之前拿来剖开楚昙的胳膊取出重瓣大紫花的那把刀，继续询问：“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快了，快了……”楚昙看到那把刀有些畏缩，但眼里扭曲的光战胜了心底的那份恐惧，拼命将伤口崩裂的胳膊递过去。

“若此事为真，那些人肯定就快来了，说不定就在今晚，你的娘亲和爹爹，说不定就会死在檀香宗。”

楚昙嗓音阴森如索命厉鬼，“初小安，你不应该在这里，你应该守着他们，否则，等你过去，他们就已经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取走我的落香，初小安，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我已经闻到死亡的气味了，来不及了，术尊那样的人物，想杀人不过须臾之间。”

“初小安，后悔吧，哈哈哈……”

楚昙说着说着瞪着浑浊的眼珠盯着洛子明，眼中迸发出扭曲的狠意，似随时能扑过来动手揍人。

直到此时，初小安才发现楚香雪所言非虚，楚昙此人，装的再像个人，再喜欢调香，也没把楚香雪当人看待，动辄打骂，那可不是对待徒弟该有的样子。

至于楚昙所说的，闻到的死亡的气息，那不是来自于别人，而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