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你不知道,三叔虽然每天换女人,可是只要在家,每天都要在那笼子外呆两个小时,那女人对他来说比命还重要。”彭宴急得说话像是连珠炮,“要是知道你给放跑的,一定把你给吃了。”
这彭三就是爱而不得变得心里扭曲。
“就算是,你大伯还在楼下,我这样能离开?”百凝语说着,忽的感觉头晕沉的一晃,抚了抚头。
“小师傅,你怎么了?是不是冰到了?你的脸白得吓人。”彭宴紧张得看着她瞬间冷白的脸。
大概是因为怀孕,她没解释,“我想得到你大伯手里的东西。”
“大伯手里的东西?”彭宴想起刚刚彭老大手里一直拿着的一个似乎有些泛黄的纸圈。“那个,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大伯心思缜密,他既然攥在手里,你就不会有机会。现在最主要的是逃命,三叔要是得到消息,一定疯了似的赶回来。”
百凝语的头又一阵眩晕,“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乖!”
“什么?”百凝语的自言自语让彭宴听得愣怔。
“啊!没什么,我们走吧!”
楼下。
彭老大面前摆上了精巧的茶具,茶香轻绕。只是他的目光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然后凝了凝,眉心紧了一下,眼尾的光冷冷的。
这时,楼梯上传来声音,彭老大抬眸,只见自己的侄子弯着腰,手捂着肚子,被那个单薄的女孩搀扶着有些艰难的挪着步子。
他急忙起身,朝着楼梯走过去,眸色难掩担心,“阿宴,你又犯病了?”
“大伯,我查了那侵入系统的人,是在D国。”之所以说是D国,是因为彭三刚好去了,这样彭老大就会认为是自家弟弟又不择手段的抢了别人的生意,所以招人报复,免得想到百凝语身上。
彭宴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搭在百凝语肩上,表情痛苦的说着,“是又犯了病,不过大伯不用担心,去医院输上液就没事了。”
“快来人把阿宴扶上车。”
彭老大神色多了些紧张,他还是担心彭家这棵独苗。
彭宴是从小就经常肚子痛,不知道请了多少国际上的顶级专家也没能根治。虽然听彭宴说得很轻巧,去医院输上液就没事,但实际他知道每次发病便把这男孩子痛苦得像死了一次。
彭宴从小父母双亡,所以彭老大和彭三都很疼这个侄子,但也对他这疑难病担心得紧。这孩子学习打小就没用他们操过心,只是现在二十六岁该结婚生子的年纪,却还是病痛缠身。
“不用麻烦,这么多年独自在国外发病,我都习惯自己应付了。”他长得白净,带着金丝边眼睛就显得更乖顺懂事,“我看这女孩脚也伤了,刚好我带她一起去医院。”彭宴说完,也没等彭老大说话,半搭着百凝语的肩,就往出走。
几个想要去搀扶彭宴的下人,也被他挥手,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