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了一下,牧芊便两手捧着白狼的脸,“慕夜怎么样了?你自己来的吗?他在哪?”
白狼哪里会这连环三问。像是被调戏了似的,眼神不悦,冰冰凉的光盯着眼前晃动的小脸。
它的主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之前让它暗地里保护这个爱动手动脚的家伙,这会儿他还躲在树后,让它把人给引来。
看就看,非不让这软香的东西知道,害得它被那双小手蹂躏。虽然不得不承认有些舒服,可是不符合我孤傲清冷的狼设。
树侧,黝黑清冷的眸,在听到她问自己怎么样时,瞳仁还是忍不住抽动,心中平静的湖面还是被突然掉下的小石子儿给洋出一圈圈的涟漪。
女人虽是男装,可因为病才初愈,面色白得反光,澄澈清灵的眼睛却因为看到白狼而骤然眸光熠熠,整个人都跟着精神起来。
可又看到她的额角有一块不小的伤口,结了血痂,还没掉落,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他的心头猛的一紧,情不自禁差点没迈出步子,深出一口气,又收回黑衣下的长腿。
牧芊眼环四周,都没看到慕夜人影,未免有些失落,声音都黯然下来,明知道眼前桀骜的狼根本不能回答,可还是想和它说,“白狼,你不是和他一起来的呀!”
是!那人就在二十步外。
“他,他醒了有没有问我啊?”
何止是问,喝了点稀粥,就去偷偷看你。
“我那天醒来就要去找他的,可是不争气的晕倒了,还倒霉的磕破了头,呵呵!所以还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牧芊似有无奈的自嘲。
某王爷的目光定定的看着那刺眼的伤疤,漆黑的眼底闪动无法言喻的情绪,心底涌上岩浆般灼热,还有心疼,身侧的手不由的收紧。
她不是不想来找他,身体没恢复因为要找他还晕倒,让自己受了伤。
“没办法,我只能让鹰匪帮我去看看,可没想到,你说哪个抠门的家伙,心疼纸、心疼墨、还那么懒,就用我写字的纸条回了四个字。哪天我一定要去问问,是不是慕王少给了他们的俸禄!”
牧芊越想越有些义愤填膺,病娇的脸,都气得晕上了点红。
白狼开天辟地的摇了摇尾巴,很是欢愉。
“你也这么觉得是不是?”牧芊看到白狼很是赞同,气一下就消了不少。
远处的男人面色黢黑,犀利的眸子对上那个临阵倒戈幸灾乐祸桀骜的圆眼睛。
“白狼,你看什么呢?”
牧芊疑惑的顺着白狼的目光看去……
可嗖嗖嗖从空中飞落几个黑衣蒙面人,直接把牧芊和白狼围住。
“干、干、干什么?”
看一圈蒙面黑衣人阴森森的眼神,她声音有些不受控制的颤,自己的那些祸害人的药都没了,还没来得及配,如何防身?
紧张的往白狼的身边靠。
白狼皱起鼻子,呲出尖利的牙,眼睛也骤然变得凶猛嗜血。
“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们不会伤害你。”一个嗓音冰冷,目光更冰冷的人开口。
牧芊浑身一个战栗,这声音她记得,是那天那个微胖老头的属下,这是要抓她回去给和慕夜中了一样毒的人治病。
她心虚的,不为察觉的把那个受伤的手收回到身后,“我这点血只够救慕夜的,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是这种方法救人。”
“那老头真的认错人了,我都和他老人家解释了,我不是大夫,是只会下毒害人。各位大哥,还是请回吧!”
她一脸又紧张又讨好的讪笑,一面看着周围怎么能逃掉,或者一嗓子把慕康的侍卫们喊来。
可那人武功有多厉害她是见到过的,恐怕和子冷都不相上下,近在眼前寒光仄仄的利剑,轻轻一挥,她就会断胳膊断腿的,不保险呀。
那人仅露的一双黑森森的眼好像没一丝感情,冷冷的一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