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薄月侧了下身,一抬手指向她身后摇摇欲坠的茅草屋。
“你的女儿,在森家难道不是真的被苛待,过得一条狗都不如?你看看你的女儿,住在这里是什么地方,跟你的其他女儿比起来,是不是一样,甚至跟下人房比,是不是比下人还差!”
森薄月又唰的一下直指跟在森潇儿背后的小女孩,就是那天来命令她洗衣服的下人,她叫宝儿。
“一个婢女宝儿都可以对我大呼小叫,命令我去帮小姐洗衣裳,她们不是把我当做下人?府里的下人毒打我,连外面来的人都能看见,我一个小姐不是连下人都可以肆意打骂羞辱?森家主,你知不知道,你的女儿,连饭都没得吃,连衣服都没得穿,饿到要去问一个收潲水的小厮乞讨吃的,冷到到外面捡别人扔出来不要的衣服!”
“森家主,你的女儿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
森薄月声音尖厉,一字一句,神情却异常的平静,更使得她让人害怕,她的话音越发『逼』人,“难道街上那些传言不是真的吗?就因为是真的,所以别人才会说!”
“至于是谁说出去的,我说过不是我,你要问是谁,森家主,你也知道外面的人都在替我打抱不平,府里来来回回那么多人,难道就不会有一个人看不过眼吗!”
“平日里你的女儿过的是怎样的生活,那么多年,难道没有一个外面的人看见吗!”
“我再想问你,森家主,你身为我爹,我亲生的父亲,女儿被人虐待成这样,你不仅不帮我,反而还因为别人知道了这件事而愤怒,而来责怪我来骂我,这是哪个为人父亲会做的事!”
掷地有声,高亢的声音回响在这一方院子,炸开在每个人的头顶。
在场的人居然都被她震住了,气氛一片凝滞。
森薄月脸『色』肃冷,眼眶红了一圈,倒不是委屈的,而是说话说得太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