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一身黑色短打着身,三千青丝挽成了男式,高高束起,只用一根同色丝带缠住,小脸上不施粉黛,却异常的迷人!
“你……”于建宁舔了舔嘴唇,又想起他刚刚听见的关于舒晚和离的消息,表示非常怪异的看着她,“怎么来了?”最后,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抽的,他就这么问了一句。
“我,不能来吗?”舒晚眨巴着眼睛,有些无语的问道,这是什么土到掉渣的打招呼方式?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意识到自己嘴瓢的于建宁赶紧开口解释,但是脑子一片空白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是说,你为什么……”和离了,好像这么问也不太正确,于是他干脆闭嘴不说了。
“马车准备好了吗?”舒晚不想和他再说废话浪费时间,于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噢,一大早我就买回来了。”于建宁下意识的点点头。
他就是去买马车和一路上要吃的吃食去了,才错过了舒晚和离这样的爆炸消息。
“那走吧。”舒晚点点头,不想多浪费时间。
其实舒晚的确是可以装作不知道,趁此机会和离,就能得到自由了。
可是她总感觉,容辰那样的人,不应该就这样没落了。
赤炎国这么大费周章,把容辰掳去,然后送一具高度相似的尸体回来,其中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舒晚只要一想到活体实验或者什么的非人折磨,她就有点不寒而栗。
总是不忍心这样看着的。
若是不知道,那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她知道了,总不能见死不救。
坐上马车,于建宁就架着马车离开,马儿飞奔在官道上,哒哒的马蹄声不绝于耳,溅起无数灰尘,马车已经远去了,满天飞扬的灰尘还没有落下去。
从城里到松阳县的路程,若是骑马,只要一个晚上就到的了,可是带着舒晚这个没有武艺傍身的,加上坐的又是马车。
他们硬是走了一夜才走了一半路程,第二天下午,他们才进入松阳县。
从没有被这样颠簸过的舒晚,可谓是深刻的见识到了古代交通的不方便。
于是她更加想念她的小汽车了。
下马车之后,舒晚有点晕头转向的,还差点吐了。
胃里一阵一阵的翻江倒海。
于建宁从没有见过这么弱小的女人,于是满脸同情之中又带着那么一丁点嫌弃的看着她。
然后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有一个非常大的脑洞。
舒晚这样干呕不止,会不会是怀孕了?
那这个孩子就肯定是他兄弟容辰的了,可是现在他们和离了,这个孩子岂不是没爹了?为了孩子,他们应该会再结一次婚的吧,不管怎么样,他兄弟容辰应该也不会允许他的骨肉流落在外吧,再说了,舒晚一个人带着孩子,以后肯定嫁不出去了,并且还会遭受不少的非议的。
但是现在他兄弟容辰生死不明,虽然舒晚说他还没死,但是万事没有绝对,若这只是舒晚悲痛之下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呢。
于建宁越想越觉得此事极有可能,因为容辰的尸体是他亲自运回去的,这事假不了。
所以舒晚一定是承受不住打击,疯了!
意识到舒晚已经这么可怜了,他暗暗决定,不拆穿舒晚,她要找,他就陪着她去找。
时间久了,她肯定就慢慢的接受现实了,哪怕是为了孩子,她也不会想不开了。
于建宁从来没有觉得谁这么可怜过,舍舒晚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其谁?
因此,他还忍不住的想,为了他死去的兄弟容辰,他愿意照顾舒晚母子,把容辰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来教!
有了这个孩子,老夫人肯定会觉得慰藉很多的,她也不会这样痛不欲生了。
不知道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希望是个男孩吧,这样的话,容家的香火就不至于断在容辰这里。
罢了,是个女孩也挺好,反正是容辰的孩子,身上也流着他的血,能有这个孩子就很不错了,为什么还要去纠结是男孩是女孩呢!
对,男女都是宝。
而在一旁生不如死,头疼欲裂的舒晚,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听他的心声。
于是,在他们进客栈的时候,于建宁一颗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生怕舒晚行差踏错,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若不是规矩不允许,他非常想伸手扶着舒晚!
舒晚出来不带贴身丫鬟这事,做得不对,她如今都怀有身孕了,怎么还可以这样不注意呢。
等回头他就去牙子那里物色一个机灵的丫环过来给舒晚,照顾舒晚的生活起居,比较他和舒晚男女有别,许多事情不方便。
进客栈之后,于建宁赶紧掏钱开了两间天字房,挨着的。
然后嘱咐舒晚好好休息,再噔噔噔的跑下楼,亲自点了七八个菜给舒晚送上去,八个菜大都是清淡的。
因为于建宁听说过,怀有身孕的女子,前三个月是不怎么吃得下东西的,更闻不得油烟,所以他点的都是清淡的食物,和一碗小米粥,一碗燕窝粥。
“舒……晚!”于建宁笑得无比的真诚憨厚,“你先随便吃一点东西,要是不合胃口,你就和掌柜的说,我都已经打好招呼了的,我现在有事出去一趟,我很快就回来,你吃完东西之后就休息吧,千万不要乱走动,等我回来啊!”于建宁嘴里倒豆子似的叮嘱一番之后,就忙不迭的往外跑。
他真的是太大意了,从昨天到今天下午,他架着马车跑得飞快,舒晚被颠簸惨了,他太怕舒晚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了,那样的话,他这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了,他万死难辞其咎。
怀有身孕的女子,动都轻易动不得,何况像这样没日没夜的颠簸呢。!
他得赶快去请个大夫回来给舒晚把把脉,若是有什么不适,好赶紧医治。
他都跑到客栈门边了,又折了回来。
他这样贸然的跑出去,太费事了,他根本不知道哪里有医术高明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