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面,还有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纯棉白色小吊带。
是当时陆喜宝脱下来帮他绑扎伤口的小吊带。
他一直珍藏着,整整十年。
他一直忘不了,那个冰冷的夜里,女孩柔软温暖的怀……
……
第二天一早,陆喜宝顶着两颗红肿的像是核桃一样的眼睛,去了医院。
其实,她今天本来想请假的,因为不想面对江清越,可是躲过了今天,以后又该怎么办,她总不能不来医院实习吧?
左思右想,最后还是纠结的来了医院。
一到医院,换了衣服,就有同事来调侃她。
“喜宝,你昨晚熬夜干什么坏事啦,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
“捉鬼去了。”陆喜宝哼了一声。
同事笑着说:“待会儿去医务室拿个冰袋敷敷,你这样挺吓人的,吓着病人不太好。”
“嗯,待会去。”
“对了,今天江主任请假了,所以你今天跟何医生学习吧。”
陆喜宝一愣,江清越没来?
心口,莫名的被刺痛了一下。
是为了躲着她吗?
不过这样也好,最好他最近都别来上班,也免得打照面,太过尴尬。
一想到他有老婆,她的胸口就隐隐作痛起来。
到了午休时间,陆喜宝睡不着,旁边几个同事在看电视,小声讨论着。
“这小三也太可恶了,明知道他有老婆还黏着他,真不要脸啊。”
“现在第三者,都是当了表子还立牌坊。”
“原配真窝囊,都看见丈夫跟小三滚床单了,还不肯离婚。要是我,早就离了。这种婚姻有什么意思?”
陆喜宝一手支着下巴,听着她们三言两语的在吐槽。
想到昨天的情形,她依旧觉得难堪极了。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一接起,电话里就传来一道有些耳熟的女声。
“陆小姐,我是江太太,出来约个地方谈谈吧。”
……
对方自称是江太太,连名字都不屑跟陆喜宝提。
足以可见,对方来势汹汹,不是好惹的善茬。
到了约定好的咖啡厅,陆喜宝一眼就看见了月如歌已经坐在那儿悠闲的喝着咖啡,等待她已久的样子。
“江太太。”
月如歌挑了下眉头,对她说:“坐。”
陆喜宝在她对面坐下,有些局促不安,毕竟,她心里是愧疚的,她真的不知道江清越已婚,如果她知道的话,是绝对不会跟江清越有任何来往的,更不会……跟他上床。
月如歌慢条斯理的用金色的小勺,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有些傲慢的开腔:“我今天找你来,我也不想绕什么弯子,我作为江清越的妻子,看见我的丈夫跟别的女人滚床单,作为女人,你应该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
陆喜宝咽了口唾沫,放在桌下的小手,紧紧揪结着,内心忐忑,更感到不安和愧疚。
她垂下小脸,很是抱歉的说:“对不起江太太,我真的不知道江清越已婚,我……”
“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他有家室了,那以后就别再招惹他了,对了,听说你跟他在同一家医院工作?”
陆喜宝一怔,月如歌已经从包包里拿了一张卡出来,推到她面前,说:“密码是四个零,里面有足够多的钱,把你这份工作辞了,离开北城吧,别再让他见到你。”
“江太太……”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陆喜宝深吸一口气,眼圈微红,她将那张银行卡推还给了月如歌,说:“这张卡,我不能收,但……但你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不会跟江……江先生再有任何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