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繁华程度就不必说了,自是叫乌兰察看直了眼。
街上忽然躁动了起来,一位穿着华丽蓝色团花云锦的公子哥将一良家女子打倒在地,他怒道:“弄坏了我的衣裳你怎么赔?”
那姑娘哭道:“孙二爷这衣裳需要多少银两?”
孙二爷:“没有三百两你今日就得随我会府上做我的丫鬟抵债!”
“三百两!这我没有那么多钱。”
孙二爷:“三百两都是便宜你了,这可是御赐的云锦!你瞧瞧我这上面的银线都被你弄断了!”
路人心知这云锦的贵重自也明白这孙二爷怕是自己弄断的污蔑人姑娘,他这是瞧上她了。
秦司业在人群中看着自己学生如此霸道蛮横他却没了当初想管教的心了。
那姑娘没有钱眼看着就要孙家的仆人拉走了,一个人冲了过去道:“不过是坏了几根银线罢了怎得就让人赔你三百两呢!你这也太无理了!”
冲出去的是乌兰察他的父亲在人群中握紧了拳头。
孙二爷嗤笑道:“呵,无理?我将才都说了这是御赐的云锦!云锦本身就贵又是陛下所赐自然是更贵了!”
他上下瞄了乌兰察几眼道:“看你这一身最多不过十两银子的模样帮不了人姑娘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吧。”
乌兰察:“你!”
他掏出荷包拿出一百两银子道:“我这有一百两银子,我看够赔你的金贵银线了吧,你还是个读书人不至于一点都不能宽容吧。”
孙二爷:“别给我扯什么读书人!老子就不屑去那劳什子国子监!要不是我父亲非让我去结识什么小侯爷小世子的,我早就离开这狗屁的国子监了。”
乌兰察:“国子监?有如此好的读书机会你竟都不懂得珍惜!简直是暴殄天物。”
孙二爷:“关你屁事。”
眼看着他就要动手打乌兰察,远处便传来:“孙培。”
孙培愣住了随即恭恭敬敬笑道:“秦司业。”
秦司业:“你不想在国子监待了?”
孙培:“没有没有,没有的事!我方才就是说大话,司业莫生气。”
秦司业:“也就是说,你是个读书人了?”
孙培:“是是是。”
秦司业莞尔:“那便好。”
他从荷包里掏出五十两道:“既是读书人该是有宽容之心的,三百两太多了一百五十两如何?”
孙培:“这,学生怎么能拿司业的钱呢,既然秦司业出面了这钱我不要了啊!”
秦司业拿过乌兰察手中的一百两硬塞给孙培道:“拿着!别传出去说是我欺负了你,丢人现眼的东西,拿了钱还不快滚!”
孙培:“是是是,学生这就滚。”
乌兰察扶着女子起来先是问了女子道:“姑娘没事吧?”
“没事,多谢两位老爷相救。”
乌兰察对着秦司业躬身行礼恭恭敬敬道:“见过秦司业。”
秦司业:“你又不是我的学生不必对我行如此的礼。”
乌兰父亲走上前也是对秦司业行了一礼道:“多谢这位大人相救,否则我这小儿子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可好。”
乌兰察见到父亲这才低头愧疚道:“父亲..我把母亲辛辛苦苦卖羊的钱给弄没了...母亲还等着我给她买好看的衣服还有胭脂首饰呢...”
乌兰父亲安慰他道:“没关系,父亲还剩些钱父亲先给你母亲买点,到时回去了我去与你母亲解释。”
乌兰察:“嗯!”
秦司业:“卖羊?你们是哪里人?”
乌兰察:“北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