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琉璃看了眼衣着粗糙却难掩韵味的妇人,道:“史婶婶,你放心,报官的时候我一定叫上你,我还不信这天底下没有地方讲王法了。”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将葛华云母子吓的不轻!
习氏有些心虚道:“你说你娘昏迷,她就昏迷了?万一她是装的想讹我们钱呢?还有那血水,也可能是杀鸡鸡宰鸭的时候弄的,谁又能证明那是人血呢!”
村里人看着摆在院子里的血水皱眉道:“习氏,大老远都闻到血腥味儿了,这木屋我们一眼就能看到头,哪里有杀鸡宰鸭的痕迹?”
“我听说月倾城生璃丫头的时候没养好,落下了病根,流这么多血,估计会要了她的命。”
“我看也是,这人一昏迷可就不靠谱了。”
“你还记得柳树村的柳小蛋不?听说就是被弹弓打中脑袋昏迷了,到现在已经五年了,还没醒过来,人家大夫说这叫什么活死人。这月倾城如果成了这样的,那这一家可还咋活啊?”
“哎,虽然花家给了一百两,但我看他们家要盖的房子不小,估计所剩不多,到时候……可怜的孩子。”
史上最给力的莫过于吃瓜群众,花琉璃听着这些人的对话,低着头不说话,一个劲儿的抽噎着。
“这是闹啥?怎么都堵在人家门口?都不吃饭了啊?”听着村长中气十足的声音,花琉璃哭诉道:“村长爷爷,我娘被人打的昏迷了,留了好多血!”
村长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丫头,抬着头红着眼看自己,道:“放心,村长爷爷会给你做主的!葛大夫去喊了,一会儿就来!”
花琉璃点点头,乖巧的站在花若愚身后!
村长站在习氏面前,怒喝道:“习氏,我之前警告过你,再在村里无事生非你就哪儿来回哪儿,你男人若舍不得也可以跟着你走,如今离我警告过了才几天?你竟又来闹事!”
习氏看到村长来了,瑟缩的缩了缩脖子道:“村长,我没,没闹事,是他们欺负人!月倾城这小贱,小丫头拿扫把打我,还当众打我耳光,您怎么光说我,不说她呢?”
花琉璃见村长看向自己,道:“我打你那是因为你伤害了我母亲,污蔑她勾引人,你存心害我娘,还不允许我们反抗了?”
“你说我害你娘?有,有谁做正?”
见习氏还死鸭子嘴硬,村民有人举手道:“刚刚你确实说月倾城勾引咱们存男人,看不过眼才打的她,璃丫头这才打的你。”
“今天月氏搬家的时候我们可是都见了,你出言不逊张口闭口小贱人,还率先动的手。”
“我也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村长看着作证的人,再看向习氏恶狠狠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习氏怒瞪着这些人,指着他们说不出一句话来!
村长:“璃丫头,你们想怎么办?”
花琉璃上前一步对着村民作揖道:“多谢各位仗义执言,至于如何办,自然是将我母亲看好,另外我母亲伤的这些天无法干活,这些银子需要赔偿的!”
“凭什么?月倾城体质弱经不起打,最后要我买账?不行,我不同意。”
葛华云也在旁边附和道:“村长,我娘这人脾气不好,下手没个轻重,不如让我娘赔礼道歉,这事儿算揭过了如何?”
花琉璃真想呵呵他一脸,p的她娘头皮被扯下一块儿,竟然是一句道歉就完事儿了?真当她花琉璃是软柿子随便捏着玩儿?
村长的脸黑了两分,对着葛二狗吼道:“人都成那样了,你小子竟然只想一句道歉就完事儿?今天这事儿若是不能让的璃丫头他们满意,咱们就去报官,该坐牢还是该杀头由官老爷说了算!”
见村长发怒,葛华云不敢再说什么,此时葛大夫被人搀扶着来了,看了眼众人道:“上次都说了月氏不能在受什么刺激,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呢?这次我听说是被人打伤了?人现在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花琉璃闻言搀扶着葛大夫往木屋走去,有些好事的女性村民也跟着进了屋,看着躺在床上小脸惨白,昏迷不醒的月倾城,一个个小声道:“月倾城这次估计玄了,你看她衣服上的血,加上她向来体弱,估计……”
“哎,剩下俩孩子也可怜。没爹了,如今竟然连娘也要没了。”
葛大夫为月倾城把脉,眉头皱了又松,最后收回手将月倾城的胳膊放到被子里道:“这脉弱的好像没有似得,这,这跟活死人无异啊!我先给她扎两针,如果能醒来那就没什么大碍,好好养着就是了,如果醒不过来,你们得用人参吊着活命!”
听了葛大夫的话,习氏往后退了一步,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这月倾城之前一定是有病,你们合起伙来想讹诈我。”
见习氏有些崩溃,花琉璃眸中冷光一闪而过,到现在此人还不知悔改,一心将屎盆子扣到她娘头上,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行了,你们都回避下,我要为月氏行针,璃丫头留下来帮忙。”花琉璃垂着头,道:“恩!”知道所有人都走了,葛大夫才不慌不忙道:“丫头,得饶人处且饶人,要点儿赔偿可以,别真闹的村里人仰马翻,对谁都不好。”
花琉璃看了个答复一眼,摸摸鼻子道:“没想到这都被葛大夫看出来了,若不是这习氏经常趁着我们不在欺负我娘,我也不会想到这么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语气中满是无奈之色,她不能每天都守着月倾城,可村里的一些女人,因为月倾城长的漂亮,心生嫉妒,总有一些流言蜚语传出去,单从今天她们一家被习氏欺负就能看出来。
那些女人之所以为他们作证,不过是因为她们的男人在给自家盖房,拿了高工钱!不想将她们得罪太狠,也不想让月倾城好受,所以就找了个习氏刁蛮怕被讹诈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