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被它盯的不太舒服，但敌强我弱，她也无法。

想起老铁翅曾经说，他在明心道君二十多岁时就跟着他了，便又补充道：“他是云天宗弟子，身边有一只仙鹤名叫老铁翅。”

大蛇的目光终于有了丝波动，“你是什么人？和我主人有什么关系？”

琉璃一听大蛇说“主人”二字，心里立即有了底，说起话来也顺畅多了，“他不在人界了，走的时候叫我来浔山秘境找你。他走得急，所以你们之间的事我知道的不多。我是阿墨的远房亲戚，这几百年他一直带着我修炼。”

琉璃没有提到“明心道君”四个字，实在是因为明心道君名气太大。

万一这里另外两个人拆她的台，说明心道君死了，那她可真拿不准眼前这条毒蛇会怎么样。

而且明心道君是真的从来没给她说过，他还有这么一大条灵兽……要是早知道这事儿，她也不会在这鬼地方。

大蛇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考琉璃话语的真实性，幽冷的目光把她打量了几遍后，开口问道：“那我问你，我的主人将我收服的时候，是什么修为？”

琉璃眉头微皱，眼睛瞟向那面石壁，很明显，大蛇问的就是那石壁上的问题。可这个问题，她是真不知道啊！

老铁翅啰嗦的时候，她什么都没听到，明心道君也从来没给她说过这件事。元婴期以下，普通凡人以上都有可能啊，这个……

而且，在她的猜测中，明心道君大概根本就不是人界产物。玄墨那条小黑龙，不管怎么想都十分可疑。

但她不知道，这条蛇是否知道这些事情。

“说话啊。”大蛇吐着信子低下头，巨大的蛇头看起来相当吓人。

琉璃想，这个时候，只好胡蒙了！

“金——筑基期！”吐出一字见大蛇张口扑来，琉璃立即改口。

幸而第二次答对了，那夸张的血盆大口，再次悬在琉璃头顶，但好歹它没咬下来。

由此，琉璃心里又多了解了一个问题：这条大蛇，定然是对明心道君知道的不多，而且大概连明心道君的道号都不知道。

“啪嗒……”

幸好琉璃早有准备，只可惜身上的外衣是彻底毁了。

辛辛苦苦捡鸟毛缝制的衣服就这么毁了，琉璃的语气也不那么好，“麻烦你控制一下口水。”

大蛇对着琉璃的脸吐了吐蛇信，见琉璃面不改色，才再次把头缩回去，身体围着琉璃绕了个圈，“确实和主人一样是面瘫脸。”

琉璃：“……”

大蛇这才道：“主人并没有限制我的去留，我是自愿留在这里的。本来是想在这里等他来接我，既然主人已经不在人界了，那我就去灵界找他吧。原来主人他叫阿墨……”

琉璃眼角抽了抽，原来这条蛇，连某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它要离开这里去灵界，那是最好不过了。想必以明心道君的手段，让这蛇成为妖修，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