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珊，东玉不是你用来对付我的工具，对付我你也不见得真会开心。谢谢你这半年过来陪他下棋，如果方便的话，欢迎你时常过来。

但如果你心里还惦记着皇甫焱，喝完这杯‘飞升酒’你就回去继续修炼吧，祝你早日飞升与他团聚。”

“……”

盯了琉璃一眼，刚刚浮上心头的嫉恨，莫名其妙的消散。

对方态度良好，真是叫人气都气不起来，而且对于琉璃的祝福，元珊更是无法拒绝。更何况元珊不是蠢人，此时冷静下来，她也不得不承认，琉璃说得没错。

她心里憋着一股气，确实是想从东玉这里找回来的，这半年来故意接近东玉也是为此。

端起这过了片刻，就已经变凉的酒，元珊一饮而尽，再也懒得管什么仪态端不端庄，用手背一抹嘴，“琉璃，你等着看吧，皇甫焱一定是我的！”

琉璃见她这般，却忍不住微笑起来，眉眼弯弯犹如冬日的一抹暖阳，“你今日可爱得很，希望你能心想事成。”

元珊拂袖而去，走时脸上却嘴角上翘，显然心情不错。

然而元珊走后，东玉的神色却有些不对。

他原本红润的面庞变得苍白了几分，嘴角挂着僵硬的笑，“之前我就觉得奇怪，就算见过几次，珊瑚夫人怎么突然喜欢来我这儿，原来是因为你。”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琉璃话音刚落，东玉突然隔着衣袖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中有些压抑，“别对我说抱歉……我对不起你……我一直有话想对你说，能不能……”

听东玉这般说，琉璃立即将长红支开，甚至还主动设了隔音结界。

心里大约猜到东玉为何会这般，其实她来这里住，口福还是其次，想帮东玉去了这块心病，才是最主要的。

原本以为还要很久东玉才肯把心结说出来，没想到托了元珊的福，触动了东玉深藏的心病，他竟这么快就准备说了。

担心他不能一次性去了这块心病，琉璃用另一只手，轻轻在东玉手上拍了拍，“东玉，我们相识几百年，我一直都受你照顾，心里是将你当亲人看的。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直接说就好。”

“琉璃，我……”

东玉用力抓着琉璃的手腕，却低着头不敢去看她。

“我……是我害了你，当年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也不会……你不知道其中的真相，我也一直都觉得无法对你开口，可是我……”

眼见东玉肩膀颤抖，声音中甚至已经有了几分哽咽，琉璃忍不住安慰孩子一般，抬手摸着他的头。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没关系的，这不是你的错。东玉，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是我连累你也好，是你自己疏忽也好，我们都原谅自己好不好？”

“你……你知道？”

东玉抬起脸，果然眼睛红红的，“我早年受过沐月心的恩惠，所以才一直对她，可没想到她竟然……是我一直自欺欺人，其实心里知道她是怎样一个人，却还是任由自己掉进去，最后害了你，我……”

其实东玉说的这些，琉璃早就通过各方消息的汇聚，知道了十之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