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如今被教得越发不像样了,横竖巧姐儿也在外甥女那里,将你弟弟也送过去,也不费什么事,跟着二丫头就是了,好歹识点字。”贾赦说道。
贾琏忙应了,恐怕这是云姨娘的枕边风,不过贾琮对他根本不构成威胁,培养好了又是一臂膀,何况就是一句话的事。
贾赦满意了,却听贾琏又说道:“老爷既然手里有线,也打听打听贾元春究竟如何了,咱们也好计较。”
“滚!”贾赦脸又涨红了,直接喝了一声。
贾琏可不怕,拱拱手,悠闲地走了,留下贾赦怒了一阵,却不得不寻了李义来开始翻找最有用的关系。
贾母到底年纪大了,即使十分用心,对省亲别院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环顾府中,装死的贾赦、躲羞的贾政并天真的宝玉,不得不把贾琏寻了来,将省亲别院外面的事都托于他,只叹道:“娘娘省亲总是咱们府里的门面,琏儿也要上心。”
“老太太放心,娘娘省亲天大的荣耀,孙儿自然十二分用心,老太太有什么脏活累活都吩咐孙儿,怎能让老太太劳累。”只是不涉及到本身利益,贾琏的好话是一车又一车,而且靠着张罗省亲别院,贾府上下的人都可以梳理一遍。
即使知道贾琏说的话十句里头八句不可信,只要一不顺心就容易翻脸不认人,贾母还是不免听得笑呵呵的,好话谁不乐意听,而且府里实在是无人可用,又勉励了了几句,便将外头的流水账一并托了过去。
贾琏严肃地接过账本,却看了看贾母,神情十分犹豫:“老太太,孙儿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贾母一惊,面上却是平静,笑道:“咱们祖孙有什么话说不得。”
“正是如此,孙儿一片丹心都是为了府里,只是总是多有误会,吓得孙儿都不敢说话了,如今老太太既然说了,孙儿就直说了。”贾琏听了,眉峰一展,急忙表功,“孙儿听说周贵妃家也好,梅妃家也好,还有冯妃家都准备了好些绝『色』丫鬟,都在想法子送进宫去。”
“你听谁说的?”贾母面上也带了惊讶。
“孙儿跟冯紫英是好友,有一次他喝醉说漏嘴,他们家里为着冯妃娘娘可打听得清楚呢。孙儿一听就急得不行,想那宫里也是拉帮结派的,大姐姐她孤掌难鸣,又怀了身孕,里头只有抱琴一人可信,要不要也给准备一二。只是孙儿才疏学浅,又怕妄自揣摩了,便想听老太太定夺。”冯紫英虽然舒朗豪爽,又不是贾宝玉,这等事自然谁也不会说,只是贾琏却在贾母面前信口开来,直接栽他身上,丝毫不见心虚。
贾母顿时心里起了惊涛骇浪,虽然她这边没有消息传来,可贾琏这等事不敢『乱』说,不由得懊恼,实在是元春尘封太久了,家里人基本上已经放弃她了,突然间蹦跶出来,自然没来得及事事齐备,越想越觉得贾琏有道理,如今元春身子不适,正要人固宠的时候,待贾琏更亲切了几分,叹了叹:“家里上下也就你想着你大姐姐。”
“这是应该的,咱们打断骨头连着筋,内里不管有什么误会,外面都是同仇敌忾的一家人。”贾琏挠挠头,笑得一派憨厚。
贾母满意地点点头,又嘱咐道:“这事我尽知了,以后有这些消息都尽快传回来。”
“老太太放心。”贾琏连连点头。
贾母捉着他的手又说了好几句,还将贾代善生前最喜欢的一枚玉扳指找出来赏给了贾琏。
贾琏待出了荣禧堂的大门,抛着玉扳指笑得灿烂,转头就将省亲别院的事分成四大项分别包给了贾蓉、贾蔷、贾环并贾芸,具体事务由他们去跑,他不过一早一晚听个汇报,平时震一震场子,出一二坑人的坏主意。
“二爷,这事都交给环三爷他们可行吗?”平儿却忧心忡忡,娘娘省亲是王熙凤的期盼,她生怕被搞砸。
贾琏却懒得安慰,这丫头实在是被王熙凤带歪了,大事小事一把抓就是活活累死,王熙凤自己就被生生累得小产,那是傻子,大方向把在自己手里就不错,他的事多着呢,小小一个别院不用上心,听鸳鸯说老太太满府挑了二个丫头正用心□□呢,这些事都管不过来。
将这二个丫头的家眷都握牢了,贾母用心□□了几日,便不动声『色』地与元春打过招呼分批塞进宫里去了,回头又挑了四个到身边,那二个实在是急了,横竖是消耗品,倒是这四个小的要好好□□。
薛宝钗坐立不安了好几日,终于等来了贾琏的消息,她进宫的事成了,就在元春省亲之后,虽是从普通宫人的身份进去的,宫里自有照顾。
被革了皇商资格,薛宝钗已有预感,心里虽然酸涩,也算满意,便与薛姨妈并薛蟠说了此事,并不说贾琏之故,只说托了黛玉的嬷嬷。薛姨妈登时大惊失『色』,她早已灰了心,实在不知宝钗竟有这样的本事,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又想宝钗去光宗耀祖,又怕宝钗折里面。薛蟠却是呆了,也是七上八下,一方面觉得宝钗大才合该进宫去,一方面又觉得如今这样也挺好,憋了半天,却憋出一句话来:“我问过琏二哥再说。”
“是了,你去问问,好歹你的命是人家救的,也很该去感谢一番。”薛姨妈也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薛宝钗看着这样的母亲与兄长,又看看一旁早已吓傻的嫂子,眼神越发坚定 。
作者有话要说:可惜当今欣赏的是黛玉那一款的ǎè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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