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嘲讽那么简单,而是吃果果的侮辱了。
吴俊生的面色一下子沉到了太平洋的马里亚纳海沟,怒容再也不受控制流露而出,沉声冷哼道:“一个开车的保镖而已,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多了点吗?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宁一凡一脸无辜地说:“吴总,我是真心为了你好,可能话不太好听,但有病就得治,这是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你不会连三岁小孩都不如吧。唉,常言道忠言逆耳,看来果然不虚。”
吴俊生不屑地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保镖,也敢在我面前唧唧歪歪指手画脚,是不是以为有顾倾城给你撑腰,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虽然吴俊生言语间已经触及自己,但顾倾城却置若罔闻,一点反应都没有,专心埋头吃东西。
宁一凡整人的功力,她昨天就已经见识过了,反正她看吴俊生也不太顺眼,就让宁一凡好好折腾他一顿好了,正好可以出一出这段时间被他压着打的这口恶气。
宁一凡也不负所望,摆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再以一副惋惜的口吻说道:“我当然不是东西,我是活生生一人。哪像你吴总,长得人模狗样的,一看就特是东西。看来你不仅记性不好,眼神也不怎么好。”
吴俊生终于在怒不可遏之下拍案而起,像一头愤怒的野兽一样,满眼狠厉地盯着宁一凡,指着他的鼻子咬牙恨恨道:“王八蛋,你是自己执意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我这就成全你。”
那个粗犷的西装男在吴俊生拍响桌子那一瞬间,已经无声无息地来到内厢门口,听到吴俊生的指示,立即如同鹰隼般飞扑过来,五指如钩抓向宁一凡的肩膀。
宁一凡的脑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不用回头,反手一搭,就在西装男的五指抓住他肩膀之前,精准地扣住了他的手腕,挡下了这凌厉的一击。
西装男手腕一翻,摆脱宁一凡对他手腕的桎梏,指钩顺势一扫,扫向宁一凡的后颈。这一扫若是扫实了,绝对可以从宁一凡的脖子上抓下一块肉来,宁一凡不死也必然身受重伤,失去再战之能。
宁一凡不退反进,一只脚尖在圆桌的桌脚上借力一点,连人带椅向后一滑,撞向西装男的胸怀,同时右边肩头一耸,不偏不倚撞在西装男横扫而来的小臂上,西装男这一抓的力道顿时被抵消了七七八八,难再对宁一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而宁一凡,则带着椅子来势汹汹地撞向他大开的胸门。
西装男心头一凛,双脚在地上一蹬,斜着身形急流勇退,向后滑行出两米余距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宁一凡这一撞。
宁一凡一击不中,连人带椅以一只椅脚为中心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转过身来面向着西装男,一双脚板和三只悬空的椅角同时着地,重新稳坐钓鱼台,完成得潇洒如意。
看了一眼西装男摆着鹰爪手式的双手,宁一凡冷笑道:“鹰爪功?有些门道,可惜火候好像不太够。”
宁一凡一脸的轻松写意,甚至连屁股都没有离开椅子的意思,这让西装男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轻视和侮辱,怒极反笑道:“火候够不够,你再试试就知道了。”
说出手就出手,话音未落,他化作鹰爪的右手已经迅疾如电地抓向宁一凡的咽喉。
这一击,无论是在速度上还是力度上,显然都已经比之前的两次攻击上了一个档次。
宁一凡不慌不忙,依旧没有离开椅子的打算,有条不紊地抬起一只手,握成一个拳头,一记重拳迎着鹰爪抓来发出的劲风,简单粗暴地直击西装男的掌心。
一爪一拳面对面硬碰硬击个正着,西装男只觉掌心一阵刺痛,手腕一抖,痛感便迅速蔓延至整条胳膊,使得他整条手臂都麻了。
但宁一凡并没有给他喘气缓劲的机会,抬起一脚由下而上踢向他的下腹。西装男迅速撤回麻痹的右臂,左手一掌挡向宁一凡的脚尖。
“砰!”
西装男的左手挡是挡中宁一凡的脚尖了,可惜却没能挡住。这一脚之力,踢得他的左手不由自主一缩,手背打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打得他蹬蹬踉跄倒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还没有完,这一脚暗含的内劲,穿过他的手掌,直透他体内,在他体内四处乱窜,肆虐得他气海处的气血剧烈地翻滚起来,一口鲜血便直涌上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