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觉晓连忙回身应了一声,带着满脑子的匪夷所思离开了办公室。
看到办公室的门已经关上,宁一凡硬着头皮讪笑开口:“倾城,刚才我……”
“闭嘴!”顾倾城厉声一喝,指着门口冷冷地说道,“滚出去!”
宁一凡急忙解释道:“我刚才之所以那么做,不是想轻薄你,而是你最近一直对我故意疏离,怎么都不肯听我解释,所以我才……”
“所以才?”顾倾城是真的怒了,带着浓浓的火气质问道,“你既然没想过跟我一起过一辈子,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不是不愿意,而是想……”
“想什么?你什么都不用想。”他的解释,再一次被顾倾城打断,“我只知道,你第一次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犹豫了,现在你再跟我说愿意,很难让我相信你不是言不由衷。我顾倾城年龄确实是不小了,但也不是嫁不出去,不稀罕一段基于同情和怜悯的虚伪婚姻,所以你给我闭嘴,滚出去!”
“你就不能冷静下来,给我一个解释清楚的机会吗?”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你对我从来就没一句实话,听你说再多都是谎言,不听也罢。你滚,你滚啊!”
“我想我们之间肯定有误会,你先别激动,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你滚不滚?你不滚就我滚。”
顾倾城满脸满眼的决然,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气鼓鼓地朝门口走去。
宁一凡当即长身而出,拉住了她,满嘴苦涩地叹息道:“这里是你的办公室,你滚什么?要滚也是我滚。”
顾倾城立即侧身,指向门口:“那你滚!”
看着宁一凡背影萧索地走出办公室,顾倾城的手才慢慢放了下来,本来就因为愤怒而布满了血丝的双眼,无声无息地涌起一层泪光。
……
冷战加剧,从宁一凡黯然离开办公室的那一刻起,顾倾城没有再正眼看过他一眼,更是一个表情,一句话语都欠奉。
就好比此时此刻,返回凤止梧醴的路上,顾倾城宁愿埋头翻阅一份她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文件,都不愿意抬头看在前面开车的宁一凡的背影一眼。
在宁一凡过硬的驾驶技术的支配下,车子几乎一直保持匀速状态在公路上行驶,只要稍微走一走神,都会忘记自己现在人在车上,车在路上。
顾倾城眼在纸上,心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正值出神之际,身子忽然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倾,差点一头撞在前方的椅背上,匀速平稳行驶的车子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
顾倾城蹙眉中抬起头来,正想质问宁一凡为何中途急停,却发现前方的去路已经被四个人拦住了,宁一凡根本不得不停!
这四个人是四个正值中年的男人,一字排开站在道路中间,一动不动,显然是故意在这里拦截他们的。
顾倾城举目环顾四周环境,发现前方不远处就是凤止梧醴的大门口,这个地方根本不适合埋伏,而这四个人光明正大地拦在路中间,也不像是要伏击他们的,不由得疑窦丛生,本来已经决定不再理睬宁一凡的,这会儿也不受控制地下意识问道:“他们是什么人?拦住我们想干什么?”
“不知道,你呆着别动,我下去看看。”
宁一凡嘱咐了一句,开门走了出去,对前方那四个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住我们的去路?”
四人不答,其中站在中间的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男人目光清冷而凌厉地剖视了他一眼,不急不缓地淡然问道:“你就是宁一凡?”
宁一凡双眼一眯:“你们是什么人?”
那个中年男人不答,继续以那种不急不缓的语气问道:“陈奇是你杀的?”
宁一凡脑中灵光一闪:“你们是武陵派的人?”
他这一问,等于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是杀死陈奇的凶手。
那个中年男人微微颔首,不容置疑地道:“是你就好,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