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果然见到秦雪松站在门外。
白父白母也醒了,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白母想要出门训斥一下秦雪松,被白父拉住了,女儿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再说她也懂事,他相信她会处理好和他之间的事。
“又怎么了?不会是高利贷的又来找你了吧?”白迟迟拿了钥匙关上门,小声问他。
“迟迟,我跟你说,钱不用还了。那老大进去了,不过万一他出来,我肯定是要倒霉的,所以我得躲出去一段时间。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还可能是五年,你能等我吗?”
“我……”白迟迟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她已经和司徒清上了床的事才能让秦雪松不受到太大的刺激。
“算了,还是别等了,看缘分吧。”他这一走也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自己也不能保证是不是会遇到心仪的对象。
何必一直煎熬着,分手对她对他自己都是好的。
“迟迟,刚刚黑老大手下的人给了我一点钱,说让我逃命用。我用不了这么多,还是留给你一些,你拿着。”说着把一小叠百元钞票塞到白迟迟手上。
“不要,你带着吧。雪松,我昨晚跟司徒清……以后我们不能做夫妻了,一定要做最好的朋友。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告诉我,我会永远祝福你的。”
她跟司徒清了?秦雪松有些心痛,惋惜,又觉得是个明智的女人就该是这种选择。
也就是白迟迟这个傻姑娘才会选择顾虑他的感受,压抑着自己真实的想法跟他在一起,换成是别人,早就跑了。
确实是他太自私了,假如时光可以倒流,他也许不会用命去威胁她。
看着她单纯的脸,她澄清的眸子中有对他的留恋,不放心,他看的真真切切。
“再抱你一次,一定要保重。其实姓司徒的,对你真不错,嫁给他吧,我也祝福你。”秦雪松把她抱过来,没有轻薄的意思,有的只有十年来沉甸甸的感情,和依依不舍的离情。
他这才发现,其实在他心里,更多的是把她当成亲人。
白迟迟趁机把他给的一小叠钱塞进他的裤袋,出门在外的,她用钱的地方肯定比她多啊。
“以后你就是我妹妹,我不会忘记你。等我有一天发达了,我会回来找你,记着我的话。”他是个赌徒,即使这次吃了大亏,他却觉得再坏也不过如此。
以后没有父母在身边,没有白迟迟这个女朋友,他更要放手一搏,说不定最终会迎来灿烂辉煌。
“保重,别想着投机取巧了,踏踏实实地生活,记得跟我联系。”白迟迟含着泪,对他挥着手,目送他走下楼梯。
希望他以后幸福,永远都幸福。
白迟迟打开门轻手轻脚地进门,听到父母在小声说话。
“我说我出去拦着她,这么晚了,万一那小子对迟儿……你说可怎么办?你个老糊涂!”是母亲的声音。
她轻轻敲了敲他们的门。
“爸,妈,我回来了。雪松他去外地了,我们分手了,你们以后不用为我担心了。我还年轻,一时也不想找男朋友,以后就专攻学业,还有赚钱养你们。我一定要成为眼科专家,成为爸爸妈妈的骄傲,不到那一天,我不会谈恋爱,也不结婚。爸妈,早点睡,晚安!”
“好!好啊,好!”父母一叠声的好,道出了他们多少的担忧。
白迟迟心存愧疚,为了秦雪松,她真的让父母承受的太多。
尽管她还是不放心秦雪松,却又觉得真的松了一口气,心很重,又轻飘飘的。
“白迟迟,虽然你已经没有了第一次,可这是事实,你要接受事实,高高兴兴地过好每一天,不能让爸爸妈妈发现你有什么不对。加油!你可以做到的。”躺在床上,她自言自语地给自己鼓气。
可惜,酸楚的身体一直在提醒着她,她真的跟从前不一样了。
那混蛋,不知道在干什么,希望她不计较了,他也别来骚扰,让她平静地过日子。
也许是太累了,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一夜睡的很沉,很香甜。
她醒来的时候,依然觉得全身酸软,眼皮重的打不开,就像是爬了山似的,不过和爬山后不一样的是,竟有种莫名其的高兴。
喜悦的感觉从内心泛滥而出,说不清道不明,特别想唱歌。
白迟迟,你是疯了吧?那是你最珍贵的第一次啊,被你弄没了,你怎么会想唱歌呢?
一定是那混蛋给你下了药,你是中了蛊,否则不会这么不正常的。
“你说咱们迟儿怎么了,她很少睡懒觉啊,这都九点了,怎么还不起床呢?”白母在门外小声地问白父,惊的白迟迟腾的一下从床上翻起来。
“糟了糟了,发传单要迟到了。”这回她可没有心情想唱歌了,甚至来不及换衣服,穿着身上的裙子就要冲出门。
“慢点儿,你这孩子。”在白母的唠叨声中,白迟迟飞速冲到门口,刚一打开门,迎面就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