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的太突然,直到此时白迟迟都还不能完全消化发生了什么事。
假如她深爱着费世凡,她也许会嫉妒,会难受。
可是出了这样的事,她除了跟司徒清一样担心文若的身体,竟没有什么吃醋的感觉。她没心思去想自己是不是不正常,跟着司徒清的脚步,还有费世凡一起几个人敲开了许大夫的门。
“怎么了?”老许皱着眉,看着脸色有几分潮红的文若问道。
他为了看书,房间里点了几根蜡烛,倒是比其他房间亮堂多了。
费世凡这才注意到文若洁白的裙子上有斑驳的血迹,很少量,却足以证明了她的清白。
他有些懊恼,再怎么样都该开口征求一下对方的意见。万一文若真的有事,他自己也不会安心的。
“她,她刚刚……”司徒清有点儿不好意思说出文若有什么。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先坐下来,我把把脉。”
司徒清把文若放下让她坐在桌边的木质靠背椅上,她轻伸出手,老许也端坐好给她诊脉。
见司徒清不好意思说出她怎么了,白迟迟作为一个医生,对这样的事是不该避忌的,倒是她帮忙说出了实情。
“文若刚才有过……第一次……”
说这些时,白迟迟的脸也难免红了。费世凡和司徒清同时看向她,见她身上还有些枯枝败叶,两人的神色顿时都有些不自然。
“她要紧吗?”白迟迟紧张地问,她学的专业对白血病只知道一点点的皮毛,能不能有那个关系的,她知道的并不确切。
老许把完了脉,轻声说:“没事,只是有些虚弱。”
他又看了看司徒清,对他嘱咐道:“如果她体力允许的时候,也可以适当有,要注意动作不要过激,不要太频繁。”司徒清的脸一下子涨的紫红,还没等说话呢,就听到费世凡在一边说:“知道了,知道了。”
老许莫名其地看着费世凡,心想,我又没跟你说话,你知道什么呀。
费世凡的答话让文若的脸色也很不自然,她羞涩地看了一眼费世凡,又飞速地低下头。
司徒清感觉到文若很尴尬,老许的眼光中也全是疑虑,就伸手来扶文若。
“谢谢老许了,没事的话,我们回去休息吧。”
“清,你不用扶着我,我可以自己走,其实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虚弱。最近,我都觉得好多了。”出了老许的门,文若就轻推开司徒清的胳膊。
这正是一个好的时机,她不想再拖累司徒清了。
只要再调养一段时间,她凡事都可以一个人亲力亲为。
“让我来吧!”费世凡走上前,拉开司徒清。
“也不用你……哎呀,你的嘴角都青了。清,你看你,你太冲动了。”文若注意到费世凡的脸,不觉批评了一句司徒清。
“我没事,让我送你回房,好吗?”费世凡的声音极温和,也极温柔。
他是说过要照顾白迟迟一辈子的,可是对得了白血病晚期的文若做出了这种事,他又不可能不负责任。
她说,她是自愿的,这话太震撼他的心灵。在这样一个无私的女子面前,他会用做博大的爱来照顾她,如果这是她生命的最后时期,他会给她最难忘的温暖。
费世凡的话是让人很难拒绝的,文若的目光扫了一眼司徒清和白迟迟,在看到两人身上的枯叶时,她心知肚明的微微笑了下。
她发现即使知道他们刚刚干了什么,她心里却只是高兴,一点儿嫉妒的情绪都没有。
“好,你送我回去吧,我想跟你单独说一会儿话。”
她是有意再给司徒清和白迟迟创造一个独处的机会,其他几个人都懂。
司徒清一向也不会逆着她的意思,况且从她的眼神里也能看出她对费世凡确实有点儿那方面的意思。他自己思想传统,总觉得女孩子把第一次给了谁,只要对方是真心相待,她还是应该托付终身的。
当然,只要文若愿意,即使她已经那样了,他还是会愿意照顾她一辈子的。
费世凡和文若进了第一间客房,司徒清和白迟迟目送着他们进去,一同转回身。
目光不自觉地在空气中碰撞了一下,又几乎同时避开了。
“你晚上,还是跟文若睡在一起,两个女孩子方便些。”司徒清轻声说道,这一次白迟迟没有拒绝,只是轻声“嗯”了一下就回她那间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