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应洄,让祖母劳心了。”
谷/span应墨真君自椅子上站起身来,亲自伸手将她拉起,细细的检查身体。
直到确认小丫头身体没有任何损伤,只有些失血之症,外加元神动荡,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心里的那份惊怒平静了不少,只是看着赢洄外表的浅粉疤痕,仍是有些不能释怀。
随手喂了赢洄一颗安神丹,伸出手来覆在赢洄的太阳穴处。
赢洄顿时感觉躁动的元神识海缓缓归于平静,头也不痛了,眼也不花了,除了因为失去精血还有些疲惫虚弱之外,再没别的不好了。
然后,应墨真君便又往她嘴里塞了颗赤红丹药。
那丹药一入体,便有丝丝血气蔓延全身,煞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不少。
顾家老族长此时此刻冷汗直流,几次想要开口解释,顾家并没有苛责赢洄,却在应墨无视之下不敢开口。
“这段时间在顾家可还好?”
应墨真君问的很直白,老族长不断擦汗,紧张的心就要跳到嗓子眼。
“挺好的,阿湘很照顾我,这次能去通达秘境,还是阿湘帮我争取的名额,让我去散心的,是我自己非要跑到白塔去,一不小心把自己搞受伤了。”
应墨了然,看来赢洄和那个阿湘相处的确实还可以,生怕自己会迁怒。
应墨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
本还有些生疏的祖孙,顿时亲昵了许多。
“阿洄顽劣,离家多年,多亏了你们顾家帮忙照料,门口跟着你们一起来的,就是那个阿湘吧,叫进来我看看。”
顾瑞湘突然被叫进会客厅,紧张的都快同手同脚了,一进门,便见到赢洄亲昵的站在那位不认识的大人物身边,心里一惊,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快就得了大人物欢心。
直到见礼之后,听老族长说明原委,顾瑞湘不是惊喜,也不是失落,而是委屈。
她觉得自己和赢洄相依为命多年,两人早已亲密无间,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可如今现实给了她当头一棒。
赢洄不但有秘密,还从始至终都瞒的死死的,从未与她分享,更未找她求助,她在她心中,可有半分信任?
应墨真君借口顾瑞湘即将大婚,赐了不少宝物,给她添妆。
她却没有丝毫惊喜可言,麻木的行礼,麻木的道谢,更是麻木的告退,从始至终,都没看自己的小姐妹一眼。
直到赢洄离开顾家,两人就如陌生人一般,那匆匆一瞥,便是作了诀别。
“真不去和你那小姐妹道别了?”
应墨看着有些低落的赢洄,最后问了一句。
赢洄摇摇头:“不了,她恼我气我恨我都行,本就是我让她难过难堪,也没甚能够解释的,事实本就如此。
我问心有愧,却不能为了心安强迫她原谅我。
她就这般怪着我,便也不会因为我的离开而难过伤怀,好好的嫁人,好好的生活,自然慢慢的就将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