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少侠牧少侠!”
任德大呼小叫的跑进来,“庄主、庄主他回来了!”
院子里的三个人都是精神一振。
三个半月了,任东极终于回来了吗?
………………
“任东极这老家伙什么意思!”
紫气东来院里,奚燕双背着手在房里走过来走过去,“我让任德去叫他三回了,居然都说‘诸事繁忙,容后再议’。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我看他翅膀长硬了,想自己飞不管我这个主子的死活了……”
牧爻跟封大坐在桌子前,分门别类的把最近得到的一些值钱东西打包整理,头也不抬地说,“确实过分,我本来想今日就请辞,明天就出发去沧溟山。”
奚燕双愣了愣,干笑道,“去什么沧溟山啊,你再等等,等我做了这玄织山庄的庄主……”
“哦,那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做你的庄主去吧。封大,你怎么说?”
封大正色道:“师傅去哪里,徒儿就去哪里。不过……徒儿很想去看看师傅所在的山门看看,拜一拜师祖大人。”
牧爻满意的说:“很好。”
“等等!”奚燕双急的眼眶都红了,“你都走了,我一个人做这个庄主有什么意思。你不能丢下我!你忘了,我们已经有了婚约,你得陪着我一辈子的。”
牧爻冷冷说道:“什么婚约,那不过是玩笑话而已。我们一无媒妁之言,二无父母之命,再说了,等你做了庄主,就能实现你的理想,娶一位贵女为正妻。再纳个七八九十个男宠女妾,到时候,我这个落难时候结识的‘平妻’怎么会有立足之地呢?”
奚燕双闻言,不怒反喜:“你终于承认你的身份了吗?飒君。”
“不承认!”
牧爻站起来往外走,“我去向任东极告辞去了,明天一早就走。”
“飒君!牧爻!你别走。”奚燕双跺脚,拎着下摆跑上去拦着他,“要不这样,我跟你先回沧溟山,等过个一年半载,再回来问问任东极是不是想通了。你看如何?”
牧爻站定了,告诉他,“我不会再回玄织山庄。我回了沧溟山以后,就会穿过沙海,去绫国。那里的点将台将在明年九月,举行三年一次的点将台对战,我想去试一试。听说过程杀机四伏,不成功,就成仁。或许我一去不复返也有可能。”
“点将台?”
“你不知道点将台?你不是一直做梦要做个大侠吗,这么有名的盛事都不知道?”
奚燕双连连点头,“我听说过……你要去那个点将台参加对战吗?”
“嗯。”
奚燕双拉住他的袖子,像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抬头,“你你带我走,我跟你去绫国就是了。”
牧爻得逞的一笑,故意扭过脸说,“何必呢,此去一路上凶险万分,我跟封大都是粗人,你一个小侯爷,还是留下来跟任东极抢这个庄主之位吧。”
奚燕双抱住他不让他走,嘴里直喊,“我不要做庄主了,不要做庄主了。”我想做庄主还不是想压你一头,你要是都走了,这个劳什子庄主送我都不要!
“真的?”
奚燕双眼泪刷刷地流,哭得都要晕过去了,“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牧爻目的达到,把人夹在腋下就往回走,对封大道:“让任德去送信,我们明天就走。”
封大揉着胸口走了。
看着师傅与奚燕双之间的一笔乱账,真让人浑身不舒服。
任东极‘抱恙’了好几日,听说牧爻他们要走了,连夜赶来紫气东来院,找到牧爻与他商量要事。
“任庄主一去数月,不知道云州城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牧爻请任东极上坐,寒喧道。
“是啊,灾情严重,我带着昌永忙了两个多月,才勉强把局面稳住。其中种种,真是……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任东极看起来带着几分疲惫之色,似乎还没有从繁忙的工作状态里恢复过来。
他命人呈上一个青瓷小罐,道:“这是云州城的特产,云州苦茶。入口微苦,喝下去之后却留下满口香甜,能提神醒脑,还可以解酒呢,十分奇妙。来来来,为牧少侠和奚公子,哦、还有这位封小侠现场烹制云州苦茶。”
上来一位徐娘半老的中年厨娘,摆开各式茶具茶炉,开始熟练地烹茶。动作优美,不一会儿就烹制出一壶鲜茶,香气四溢,弥漫在室内有一种醺醺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