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君侯,如今我们已经到了叛民所居境内了!”那随从说道。
“啊?已经到了?如此说来,这些民兵也是周云所训练的?”张平听到这话,这才恍然,“难怪,难怪,早听闻周云练兵有一套,如今光是从这歌声听来,就颇有感觉啊!”
而这时候,有人过来拦下他们,问道:“不知上官是何人,为何来此?”
张平的随从见对方只不过是一个亭长装束,当即喝道:“此乃是君侯车驾,还不速速让开!”
那亭长听后吓了一跳,当即跪倒在地,说道:“下官不知是君侯大驾,冒犯之处,还望君侯恕罪!”
“不知者无罪!”张平亲自说道,“你上前来答话!”
于是那亭长小心翼翼地走到马车前,然后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等着问话。
“周云在这里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张平问道。
“周云?”亭长愣了一下,随后似乎终于反应过来,说道:“君侯说的可是周先生吧?”
“周先生?”张平也是随着愣了一下,因为这时代先生可不是随便能叫的,学生叫老师为先生,是理所当然之事,另外一种就是有大德大能大威望之人,大家都称之为先生,否则让人听了绝对要炸毛,你何德何能,让人称你为先生?
可是,张平能听得出来,这可不是学生叫老师的叫法,而是尊称,这表示在他们的心中,周云是一个有德有才有能力之人,并且深受他们的爱戴,光是这个称呼,就让张平感觉到这亭长对于周云的尊敬。
“周先生这些天早上起来……”亭长说起周云的事迹,如数家常一般,而且说的事情在张平等人看来,是极为琐碎且如流水账一般的事情,大抵就是周云从早到晚的所作所为,事无巨细,亭长居然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并且连周云说过哪些话,都能模仿着说出来。
张平的随从们听得都有些不耐烦了,不过张平却是听得极为感慨,直到亭长真的说得再没有可说的了,这才停下来。
张平笑道:“很好,你做得很好,刚刚拦下我们,也是尽职尽责!”
那亭长有些惶恐地说道:“这些都是周先生教导的,说下官是一亭之长,这一亭之内,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流民乞丐,我必须要一清二楚……”
“周云也做得很好!”张平笑道,“好了,你且在此吧,我要去找周云了,呵呵!”
“恭送君侯!”亭长在路边目送张平的马车离开,直到张平离开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一身都被汗水打湿了,不过,他也有些惊喜:“果然,周先生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君侯是一个十分平易近人的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