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你的名字是有些特别,名字里面蕴藏着你爹娘对你的祝福吧。”
“额林珠在满语中的意识是珍宝女孩,林哥哥,我是满人。”
季林的脸上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很明显是早就有所猜测了。
也是这段时间她额娘时常穿着旗服外出,季林哥哥又聪明,他肯定会猜到什么的。
“我姓爱新觉罗,阿玛是当今圣上第九子。”
季林听了额林珠说她的姓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可怕什么来什么,大清的皇族是姓爱新觉罗的,这是个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哪怕他们不敢随意的说出这个词,也会牢牢的把这个姓记住,以免往后后会不小心得罪贵人。
季林眼含期翼的看向额林珠,希望这是她给自己开的玩笑。
“没事的,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季林伸手,擦去额林珠脸上的泪珠。
“我们真的能在一起吗?”额林珠这句话说的很轻,只有她自己听见了,就连她身边的季林都没有听见。
额林珠对自己和季林的未来,一点希望都看不见。
就连皇玛法的亲生女儿都下嫁抚蒙了,自己这个孙女又凭什么躲得过。
自从她懂事开始,不管是她额娘还是顾姨,给她说的都是她长大后要抚蒙。
额林珠能听出她们对抚蒙这一件事的看好。
她和季林没有未来。
就连顾姨都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是意外。
“好久不见。”顾惜缘看着四爷,眼中无悲无喜。
她来的时间正好,恰恰在四爷出府之前。
等两人在花厅里入座后,顾惜缘先是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干净了,才抬头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四爷。
“四爷,我是来和您告别的。”
“嗯,我知道了。”
顾惜缘听到四爷的回答后,心下松了一口气,也无端有些难过。
“那就不浪费四爷的时间了,就此告辞。”
说完话后,顾惜缘也没等四爷的反应,直接转身就走。
“我没同意。”
顾惜缘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心里接话到我现在知道你没有同意了。
四爷看着顾惜缘连身子都没有转回来,心里压抑的怒气,冲的他心疼。
一连消失两个多月没有一点消息,在一见面就要跟自己彻底的断绝联系。
四爷看着她跟自己避嫌的动作,眉头瞪的皱的更深了。
若是以往她一定会顺势坐到自己怀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妄图把她的手腕,从自己手中挣出去。
四爷心情不好,手上的力气就更大了,还进一步把她整个人都困在了自己怀里。
直到把顾惜缘紧紧的抱满怀,四爷一直飘荡在半空中的心才落了地,在看见顾惜缘和他生分后就汹涌的怒气也平复了一点。
“你这是要和我一到两段。”今天一见到她,四爷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之前顾惜缘见到自己,眼里满满的都是情意。
眉宇间也总有一种散不开的愁绪。
那样的顾惜缘看得他心疼又怜爱。
可是今天再出现的人,仿佛跟换了个人似得,气质整个大变了样。
整个人都通透了几分,颇有种看破红尘的感觉,一点都不见忧愁。
原来她的忧愁是由自己而来。四爷就在此时有了这样的觉悟。
按说顾惜缘的忧愁散去,四爷该为她感到开心,可是他实在开心不起来。
因为他难过的发现,顾惜缘对自己的情意也不在了。
就是现在被自己抱在怀里,她没有挣脱,不是她不能,而是她根本就不在意了。
以前四爷在顾惜缘眼中是一个男人,现在的他在顾惜缘眼里,就和她平时看山石草木一样,都是没有性别的。
顾惜缘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做的不对,当初说要开始的是自己,现在突然要断开的还是自己。
她总得给四爷解释清楚,不能自已说断开,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爷,你有在修炼我给你的功法吗?”
“嗯,我一直没有停过。”
“其实你的天赋超过我很多,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进入了第一层,要是正常的话,你现在应该修炼到了第六七层才对。”
《太虚养身经》分为初篇,中篇和后篇,终篇共四篇,每一篇又分为十层。
四爷想到自己现在的修为才初篇二层,心里有些想法。
“你知道的自古以来寻仙求道的人总是会隐居山林,不理世事。”不是因为他们都性子孤僻,还是只有这样才能精进修为。
世事繁杂纷扰。总是会分去人的注意力,而每一个人的精力又是有限的。你用在别的事情上的精力多了,用在修炼上的精力自然就少了,不能专心一致的修炼,又谈何功力精进。
因为四爷的心思都放在了朝堂上,只抽出一点点时间来修炼,功力能精进到第二层,已经是他天赋超绝的原因了。
不过也就这样了,除非有一天他能够放弃尘世的一切,不然他这一生也就只在《太虚养身经》初篇待着了。
其实那样也不错。《太虚养身经》是一部养身功法。四爷只要能不间断的修炼身体素质就会比别人强很多。
以后就不会累死在书桌上了。
若是雍正在位的时间不再是短短的十三年,历史同样也会发生改变。
而且做他这样不懂得享受的人,恐怕也不会像历史上的乾隆那样,多次学着康熙下江南。
这样劳民伤财的事情,少了,国库自然就丰裕。
现在大清的种植术和养殖术都推广开了,粮食变多了,人口也成井喷似得增多。
为了求财,很多人都去了南洋一带,再加上朝廷现在打造越洋船只的消息一传出去,出海的商人就更多了。
顾惜缘现在都有信心,闭关锁国的事情发生不了了。
其实四爷自己也发现修炼的速度变慢了。他是怀念过在山洞那段时间的修炼速度。
可是让他放下现在手中的一切,去追求虚无缥缈的长生,他做不到。
毕竟权力是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