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李华天的徒弟。”

“李华天的徒弟？就是那个扬言要成为华天神尊的天才？此人性格耿直，惩恶扬善，我以前就说过这种人肯定活不了多久，仙庭奸人当道，李华天便是离开蓬莱仙界，前往八方荒宇也是难逃一死。”白虎分身唏嘘，“你是李华天的徒弟，并不足以让我相信你。”

“那这呢？”张浩然双眸一变，漆黑眼瞳凝视着白虎分身。

白虎虚影在张浩然的眼瞳威力注视下，陡然焕然。

“好强的瞳力！”白虎分身惊讶道，“这是阴阳眼，你竟然有阴阳眼！”

“相信我了吧。”张浩然淡淡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白虎被仙庭对付，而阴阳眼和圣眼石，与仙石对立，如果白虎分身知道这些，自然会明白张浩然的立场与白虎一致。

如果白虎不知道阴阳眼也没关系，反正白虎分身被镇压在这里，没人来审问白虎分身。

“我明白了。”白虎分身的虚影开始变得宁静，声音也没有之前的质疑。

“告诉我，四灵和仙庭都发生了什么？”张浩然问。

白虎分身望着张浩然，吐出一句让张浩然震惊的言论。

“四灵都死了。”

张浩然呆住。

死了？

你在逗我？

那可是四灵，仙界四灵啊！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张浩然从没有听说过有谁要对四灵动手。

现在白虎分身却说，四灵死了，张浩然难以置信。

白虎分身苦笑道：“四灵虽然死了，不过仙界还是有四灵的，然而那四灵只是仙庭制造出来的幻象，这么多年来，仙界第一域的仙人们，看到的只是四灵幻象，从未见过四灵大发神威，因为幻象怎么可能会打起来。”

张浩然听着。

白虎分身继续道：

“很久以前，四灵要离开蓬莱仙界，前往八方荒宇，他们在第一域和第二域以及第三域，都留下了自己的子孙后代，以及保护后代的战兽，有些家族可以操控四灵一族的后代，有些则是能够和四灵后代合体成为更强大的仙人，四灵的影响力无处不在，成为蓬莱仙界的传说。”

“或许是仙庭感觉到四灵的存在，对仙庭造成了压力，所以仙庭开始消除四灵的影响，然而仙庭发现，它的做法只会让仙人反感和不顺从，所以仙庭只好忍着。”

“一切的矛盾，源自于离开蓬莱仙界的四灵，四灵渴望更强大的成长空间，八方荒宇便是四灵向往之地，就在四灵即将离开的时候，仙庭以四灵一族的后代为威胁，牵制住四灵，随后以仙石为武器，向四灵发动了攻击。”

“那一场交战，在仙界和八方荒宇的‘源之边界’进行，青龙、玄武、朱雀先后战死，唯独白虎本体利用神通虎神灵，制造三个分身离开源之边界，一个分身被仙石当场杀死，另外一个分身不知道逃向何处，而我，被仙庭抓住，企图拷问出另外一个分身的下落，可我也不知道那个分身在哪儿，仙庭拷问多年才放弃。”

白虎分身说着这段往事，语气充满了哀伤，这一刻它仿佛就是白虎本体，缅怀过去的伤痛。

“四灵遭遇了这些，原来第一域的四灵都是幻象。”张浩然觉得这一次的济无之地没有白来，虽然暂时还没有发现当初李华天遇到和阴阳眼有关的线索，却遇到了白虎分身，知道这段隐藏在蓬莱仙界的大秘密。

“还好花花不知道这些，如果她了解的话，不知道会难过成什么样子，自然会被仙庭轻易发现。”张浩然暗道。

“你真不知道那个分身在哪儿？”张浩然问。

“我真不知道。”白虎摇头，“虎神灵神通制造的三个分身，无法产生联系。”

说罢，白虎凝视着张浩然的眼睛，“我的本体作为四灵，在蓬莱仙界存活的时间远远超过仙庭，在仙庭尚未出现之前，仙石就存在蓬莱仙界，我第一次靠近仙石，无意间发现一个秘密，仙石有器灵，是一个孩童，它坐在仙石上面，问我是不是圣眼一族的族人，我说不是。他又问我有没有阴阳眼，我说没有，然后那个孩童让我离开。”

仙石，有器灵？

张浩然心中震动，照这么说，仙石是圣器？或者说远远比圣器还要高级的存在？

便是张浩然拥有前世记忆，曾是纵横八方荒宇的道祖，也很难想象，驾驭蓬莱仙界的竟是一个圣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