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鸦羽的帮助下,编写大纲的工作叶凌辰只用了一个晚上就完成了百分之五十。
叶凌辰看了看完成一半的大纲,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老家伙,明晚继续啊。”
“好嘞,只不过是写字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嗯,那我睡了啊!”
就在叶凌辰准备脱衣上床时,文娑裳敲开了他的房门。
叶凌辰满脸懵逼地看着文娑裳。
文娑裳的手上抱着被子和枕头,叶凌辰一开门,她便走进来将被子和枕头扔在了叶凌辰床上。
叶凌辰完全没有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娑裳坐在叶凌辰床上,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你在那边愣着干嘛?”
“咳咳……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我……我感觉我房间里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所以……所以……”
“奇奇怪怪的声音?”
“对,其实在冰泉部落里我就发现有这个问题了,只不过那时候那个女人的声音并不算是太强烈,但是自从到了皇都之后就……”
叶凌辰多少懂了点了。
应该是鹤熙和文娑裳讲话,而文娑裳把她当成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这就让叶凌辰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自己是该感谢鹤熙的神助攻呢,还是要把实际情况告诉文娑裳。
思来想去,在鸦羽的撺掇下,叶凌辰选择将实际情况瞒下来,等鹤熙恢复到鸦羽这个状态后再告诉她实话。
用鸦羽的话说,如果文娑裳极度恐惧的话,是有可能将鹤熙从意识海内驱赶,而这对文娑裳未来的修习极为有害。
鸦羽说得煞有其事。
这方面叶凌辰不懂,也只能相信鸦羽的话。
文娑裳露出了楚楚可怜的表情,说道:“我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不,不是。”叶凌辰摇摇头,“嗯……这应该是你最近压力太大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为什么要把被褥往地上搬啊?”
“我……”
叶凌辰的行为被文娑裳制止了。
无奈,叶凌辰只能躺到了她身边。
关了灯之后,二人对视着了半晌,文娑裳说道:“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什么方面?”
“各个方面,以前的小辰就是单纯一个智力缺陷者,二十岁了话都说不清楚,除了会叫姐姐外,就只会说一些简单的词,但是突然之间……”
文娑裳叹了口气,将额头贴在了叶凌辰额头上。
“虽然我说过不会过问,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我已经在心里问自己很多次你到底是不是以前的叶凌辰,但每次我都没法找到答案来说服自己。”
“我不是叶凌辰的话,那又能是谁呢?”
叶凌辰坦坦荡荡地说道。
这其实是个文字游戏,此叶凌辰自然非比叶凌辰,但二人同名同姓,即使是文娑裳读心也无法发现任何异常。
“自从那天你在丛林里走失之后,你说话和做事都像是变了个人,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叶凌辰,你……究竟是谁啊?”
叶凌辰虽然表面上平静,但是内心里早已波澜壮阔。
他在权衡要不要告诉叶文娑裳实际情况。
文娑裳见叶凌辰的眼睛中流露出了几分犹豫,笑道:“你还记得在砗磲部落里,女孩主动把额头贴到男孩额头上代表什么意思吗?”
“代表女孩至死不渝地爱着那个男孩。”
“对,在砗磲部落里,这是比接吻还要大胆的表白,我希望你告诉我实话,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凌辰叹了口气,凑到文娑裳耳边,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文娑裳听后难以置信地看着叶凌辰。
但这份震惊仅仅停留了几秒钟,她便恢复了正常。
叶凌辰微微一笑,点点头,说:“这就是那天在树林里发生的一切,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个世界,然后你突然冲上来抱我差点没把我吓死。”
文娑裳沉默了半晌,说道:“你会离开我吗?”
“我要怎么离开?难不成我再找个炸弹炸自己……”
叶凌辰的话还没说完,文娑裳便用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
“不许胡说。”
叶凌辰轻轻点点头。
文娑裳松开手,深深地吻了下去。
“对了,你在以前的世界是做什么的来着,特种部队对吗?”
“嗯,外籍兵团伞降突击队。”
“为什么要去做这个……这个什么特种部队呢?”
“原因很复杂。”
提到这个后叶凌辰叹了口气。
“最开始是我做事太冒失了,得罪了人不得不走,在那边干了大约四年后,我朋友基本处理掉了那些烂事,本来再过两年我就可以回家了,但是……
“但是我妹妹突然生了重病,我本来是想趁着最后这两年退到承包商去赚点钱的,顺便给自己编造一个档案,但是……”
说到这里,悲伤止不住地从叶凌辰心中某个被暗藏多年的格子内释放出。
文娑裳很快便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她小声道:“对不起,我不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