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旅长,你真是个优秀的前线指挥官,临危不乱、指挥有方、坚决果断!不过你下手有点慢,忘了把观察哨也弄死,事后只要挨个询问特种团的参战人员,就知道有没有人发现过活尸了。
你不用解释,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周媛只要一天不咽气你就一天别打算轻松。军营能保护你一时保护不了你一世,更何况有时候军营也保护不了你,比如现在!”
什么叫毒蛇尾上针,周媛就是标准教材。她根本不管牛大富怎么解释,只抓其中的漏洞,说完之后一挥手,几名带着白袖箍的空勤团宪兵就端着枪围了上去,当着特种作战团士兵的面把牛大富的配枪给下了。
“焦部长,这是什么意思?外交部什么时候能插手武装部的事情了?别说我没犯错,就算犯了错也轮不上她来这里指手画脚。你是武装部长,难道不应该当着士兵们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牛大富也不是吃素的,自打监听到洪涛的具体去向和活尸藏身的坐标点之后就想好了所有说辞,确定没有能定自己罪的大疏漏,也没有人证,才找借口让身边的警卫进入旅部参谋长步战车,随后拉响手榴弹塞了进去。
现在所有参与监听、发令炮击的人都死了,那台单兵通讯终端也砸烂了扔进了下水道,即便所有人都能猜到是自己公报私仇下了黑手,按照联盟法律没证据也不能定罪,不能定罪就不能处罚。
别说自己是一旅之长,就算只是个小连长,不通过军事法庭谁也不敢说抓就抓啊!更何况自己的举动还符合一部分高层的利益,只要不认罪,焦樵和林娜也只能干看着。
“老牛啊,何苦呢!他要是想害你们兄弟俩,当年早就在围攻的时候下手了。这件事过去那么多年,有多大仇还解不开?”
焦樵站在步战车旁边一脸的大便干燥,他是真不愿意相信牛大富下令炮轰了洪涛所在的小区。这种事只要出来就是丑闻,全军的丑闻,他做为武装部长虽然没啥责任,却也逃不过理事会的质询。
但听到第一旅参谋长和几名警卫员全在步战车里炸死了,心中的侥幸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事情就是明摆着的,这几个人肯定是牛大富弄死的,当了替死鬼,然后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死人头上。
这么做是很不地道,主要是牵扯到了军中的同僚。你公报私仇可以,但不能拿别人的命当儿戏。可如果不是周媛真急眼了,确实谁也拿他没辙。
“不用焦部长解释,我就可以给你准确答复。东亚联盟武装部下属陆军第一旅旅长牛大富,严重违反保密条例,与未通过政审的女子结婚。
经调查,此女为救赎者情报员,多年间向救赎者提供了多份联盟军事情报。目前此女上级已经被外交部抓获,此女也被内务部抓捕归桉,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我以外交部、内务部联合调查组组长的名义宣布对牛大富予以正式抓捕,罪名是违反联盟保密条例,且造成了严重后果。
牛大富,想喊冤可以,但不是在这儿,回去之后理事会会给你机会的,到时候随便喊。宪兵,把人犯立即押送明港机场看管。为了防止其畏罪自杀,可以采用一切措施,必须活着到内务部!”
周媛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双手背在身后很平静的宣布了抓捕牛大富的理由,好像这件事和她无关,只是例行公事。
但这番话的内容一点都不例行,旅长夫人居然是救赎者的情报员!还造成了严重后果……这罪名不光起步很高,且上不封顶。严重后果其中肯定包括了叛国罪,不管是谁,只要沾上这个罪名,连服苦役的机会都没有。
原本还有点群情激奋的预备役士兵们听完了周媛不急不缓的宣布之后全都蔫了,甚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半步,生怕离牛大富太近也算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