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望远镜归你,电台归我,开干!”说起这个问题洪涛就不吱声了,放下背包把望远镜递给焦三,自己用电台扫描附近有没有活跃的信号。
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搞清楚自己被丧尸抓伤,还流了血,为啥没感染。好在大家也没怎么当回事,只觉得丧尸的指甲不是百分百带着感染源,是自己运气好。
“嘶……有点凉啊……”不到半个小时焦三就又来毛病了。
“那座楼是君悦酒店,你下去之后从C3门上去,随便找个房间就有毛毯,多拿几条过来!”
初冬的京城常常艳阳高照,可气温却不高,站在楼顶吹着西北风就更冷了。焦三出来的时候没自己准备的充分,里面只穿了一套薄保暖内衣,显然是抗不到晚上的。
“……你怎么不去?酒店里全是丧尸,我去送死啊!”焦三连望远镜都没放下就拒绝了,糊弄鬼呢,老东西太坏了。
“你说话之前好歹也睁眼看看,那么多窗户都破了,丧尸不出来留在里面等着客房服务啊?爱去不去,反正我穿的多!”洪涛捡起一颗生锈的螺丝钉扔在焦三脑袋上,继续低头摆弄电台。
“……望远镜放这儿了啊,我下去溜达溜达,看看楼梯门锁紧了没!”隔了几分钟,西北风让焦三不得不重新考虑刚才的建议。
没错,酒店向南、向东的玻璃几乎都碎了,很显然,为了让顾客居住舒适,酒店没用玻璃幕墙把外层都挡住,普通玻璃是拦不住丧尸冲撞的。
“最好拿俩枕头回来,垫屁股下面不拉稀!”洪涛知道这是借口,按道理应该不说破,可对付焦三就不能有一点客气。
这一等就是二个小时,洪涛坐在水泥台上真快把肚子受凉了,还是没见人影。中途呼叫了四五次,焦三不是说还没找到毛毯就是说正在检查防火门,最后逼得没辙了,他居然说要上酒店屋顶去,懒得看到自己。
“你丫还知道回来啊?是不是看上哪个母丧尸了,打算也弄个焦家的种啊!”等焦三的身影从楼顶冒出来时,洪涛已经吃完午饭,正准备戴着耳机眯瞪会儿呢。
“哥们没白走一趟,你猜怎么着?结婚的首饰都齐了!来,这包是你那份,仗义不?少说也得百十万,我说送就怂了,钱财在我眼里都是浮云……”
此时的焦三就和个难民似的,身上斜跨着两个挺精致的皮包,后背用布条绑着两个枕头,胳膊下面夹着毛毯。还成,都是双份的。
“……算你狠,真下本儿啊!”洪涛打开那只少说也值万八千的皮包向里一看,也不禁有点动容。小半书包都是首饰,还有好几块名表。
别问啊,这孙子是去酒店里挨家挨户翻了,能住这里的人没一个穷的,要是不挑不拣的话,估计还得装满两个皮包。
更不用问的是,他皮包里的货色肯定比自己这包好,所以才捂的那么严实,看都不让看。这是憋着结婚的时候让林娜压初秋一头呢,他这辈子估计是没这个机会了,只要寄希望于媳妇。
“有动静吗?”为了掩饰皮包里的硬货,焦三主动问起了正事儿。
“没有……等到六点,没动静就撤,明天再来。我和家里说过了,给咱们留饭!”对于这个结果洪涛倒是有思想准备,至少要去六个制高点,每个观察两天。这才第一天,连十分之一都不到,急啥嘛。
“明天还来?”焦三坐在枕头上试了试,果然比直接坐水泥台舒服多了,披上毛毯,从背包里翻出自加热盒饭,准备解决肚子问题。
“恩,明天再来一次就换地方!”有了毛毯,洪涛已经裹上躺倒了,只要能抵御寒风,冬日的太阳其实是最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