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回了自己的小院儿便算是回了小窝,正如邵莹的家奴所说那般,京东的繁华那是别人的繁华,青云的繁华才是咱们自己的繁华。
富贵儿是个闲不住的人,一院子的亲人,一口一个小老爷的叫声,心中欣喜那身上便飘了起来,紧忙地钻进厨房,又给大家整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鲁菜大席。
此时正值九月,是汴梁城一年中最舒适的时节,吃过晚饭下人们散去,春喜儿便报喜一般拿来账本,欲让富贵儿检查自己这几个月的盈利。
富贵儿根本不在乎这小院儿的结余,只要挣的钱够小院儿一切使费自己便已放心,但见春喜儿一脸期盼的神情,便胡乱地翻了翻账本,随意地夸赞了几句。
两人收起账本,正各自叙述这四个月来的经历,彩云彩月两个小丫头却端来热水,准备服侍小老爷少奶奶梳洗。
原来打富贵儿让那两个师姐带话回来以后,两个小丫头便搬进了后院给春喜儿作伴,两个小丫头住在了春喜儿的隔壁,也真正担起了做丫环的职责,这春喜儿也是丫环出身,如今做了少奶奶让别人伺候自己,却有说不出的不自在。
但听了童娘子一番话,春喜儿还是慢慢学会接受了这个现实,按童娘子的意思,这治家如治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世间不是所有人都懂的感恩,一旦养成了习惯那便成了自然,他不会觉得主家对下人好是一种恩赐,反而会因平起平坐而失去了对主家的尊敬。
两个小丫头伺候两人洗漱完毕,伺候主家上了床,这才掩门退去,留下富贵儿跟春喜儿躺在床上,继续那家长理短的闲聊。
夜色深沉,拥娇入怀,富贵儿一边听着春喜儿的絮絮叨叨,那大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哎,人与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手里握着春喜儿有些青涩的果子,却想起洞府中自己那用力的一抓,五公主也真是有料,不管是前凸还是后翘,都跟春喜儿不是一个档次。
也不知用什么办法,能把这春喜儿弄得能跟五公主一般,但转念又一想,就春喜儿这娇小的身躯配上五公主那般的双峰大屁股,那真的会成为让人不忍直视的怪物。
心里想着这恶趣味,手却也没闲着,对于一个懂美食的人来说,这高档酒席与这家常小炒,各有各的美妙。
如今的春喜儿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听几句荤话便羞涩不已的小丫头,富贵儿一番挑拨,勾起了她的欲念,那一双小手也渐渐地不老实起来。
两人心照不宣地默默奉献,欢畅了彼此疲惫了彼此,这才相拥而卧,满足地睡去。
富贵儿在小院儿享受了三天富家翁的生活,这才回御膳楼去报了个平安,这富贵儿消失四个多月,虽曾有毓璜宫的道姑来传过话,但刘欣蕊娘仍以为,富贵儿定是遭了五公主的黑手,即使不死恐怕也会被五公主控制起来。
富贵儿的归来,着实令两人倍感意外,特别是那蕊娘,重见富贵儿的那一瞬间,呼吸不畅腿脚酸软,比那春喜儿初见富贵儿的神情却也激动了几分,其实不光富贵儿连蕊娘本人都理不清这份杂乱的情愫。
正如富贵儿所说的那样,这蕊娘一生看似眉眼含笑风情万种,却没有真正的爱过一个人,喜欢过一个人,从被送到齐国的那一天起,自己便一直活在谨慎的揣摩人心之中,没有坦诚示人,也没人坦诚的回应自己,跟富贵儿夜宿一屋同床共枕,虽是权宜之计,但彼此却深知对方的心思,倒不用那虚伪的言语与笑容去讨好对方。
蕊娘心中慌乱不堪,那好兄弟刘欣同样好不到那里去,富贵儿是被自己诓骗前来,如今不管这御膳楼还是新起的会所,所有的繁荣都离不开他的开诚布公地教导,自己对他的情感是假,那只不过是诓骗他进京的手段而已,但富贵儿却把自己当成了人生知己异性兄弟,此刻明明知道五公主对他下了黑手却装作不知,这心中别有一份道不明的别扭。
此时见富贵儿复又回来,自责的心绪也淡了几分,“回来就好,以后我加倍偿还便是了,”刘欣心中暗暗地嘀咕,脸上却难掩喜悦,跟富贵儿躲在闻香阁中,好一通的推心置腹……
“朱富贵儿可在楼中,让她速速出来见人,”两人正称兄道弟的聊着以后的宏图伟业,猛然听得一楼传来一个女子的厉喝。
“我靠,不会是那五公主受辱找上门来了吧?”听到呼喝,富贵儿心中猛然一惊,出了房门站在三楼的廊台朝一楼看去,却见一个身着一身白色衣裙的女子站在楼下。
那女子头戴斗笠纱帽,轻纱遮住眉眼看不清面容,但看那人体态却也跟五公主有所不同,虽然两人身高相差无几,但比五公主丰盈了些许,更彰显出一个女人成熟的韵味。
这女子的感官极其敏锐,见楼内一切杂役小厮,同时把目光看向三楼廊台上的少年,心里便知,这白净的少年怕就是辱了自己清白的色胚富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