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在思虑什么?”见富贵儿眼盯着地图,眉头紧锁,站在身边的褚勇小心问道。
“你们看看这里,洢水湖,这么大一片湖面,辽军不会给我们七八天赶路时间的,如今这湖面结冰,辽军骑兵追来怕是最多两日,便会追上我们,就以我们二百人迎敌,怕是凶多吉少啊。”
富贵儿说着话,再次陷入思索的状态,似乎要从地图中想出一条更加安全的线路出来。
“战就战,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大不了跟随褚将军的脚步,咱们既然当了兵,就早把这生死看淡,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还赚一个……”
“对……对……跟他们干……”听了褚勇的言语,身边的兄弟,豪情便被点燃,一个个虎目圆瞪摩拳擦掌,似乎真有与辽军一决生死的豪情。
“战肯定是要战的,可要战得明白,咱们要是战死了,那三千辎重后勤的老少兄弟们怎么办,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们怎么办?”
说实话富贵儿不想死,更不想自己这些兄弟们死,这是老将军训练出来的亲兵,如今老将军血撒疆场,这份传承与延续富贵儿还是想给他留下点什么,还有那些百姓更不能死在自己的冲动与决策里。
“将军,您又何必如此的谨慎,这湖上虽然结冰,难道冰上不同样有积雪吗?这么厚的积雪,辽军的战马,想跑也跑不快啊?”站在身边的一个中年汉子一直没有言语,此刻见大家都不再言语,这才开口说了话。
“你们驻守边关多年,想来也知道这关外不光雪大风也大,这冰面光滑,雪落下来被风一吹是存不住的,冰面上总有一些地方会积雪极浅,褚勇,你可知这地狱城的守军有多少?”
富贵儿回答了那军士的疑虑,便又问了褚勇新的问题。
“回将军,那地狱城本就是三国死囚的聚集地,没有被抢夺的风险,又不是普通繁荣的居住之地,这城中看守死囚的兵卒不会过万,应在五千到六千之间。”褚勇说着话,见富贵似乎对这个说法并不十分满意,酝酿一番又接着补充。
“我大齐步兵三人为一小队,九人为一中队,合五中队为一大队五十人,两队为一都百人。合五都为一营五百人,合五营为一军两千五百人,合十军为一厢两万五千人。但凡领兵万人之将官职都统制,那是从一品的官职,而地狱城府尹正五品,所配武将也必与他同级,所领兵不会超过五千。我朝对军伍管理严格,亲兵私兵不得过千,所以地狱城中,最多会有不到六千兵马,如若配有骑兵,那人数会更少……”
褚勇一口气把话说完,倒是给这穿越而来的富贵儿上了一堂军事补充课。
“哈哈,有五千兵马就好,找地狱城借兵。”想到这里复古儿脸上终于露出狡黠的笑容,收起地图,带着这百十兄弟追赶大军而去。
前有辽军堵截,是否改道绕行地狱城,前方带路的褚军一直拿不定注意。所以加强警戒,大军一直原地待命,等得主将富贵儿到来,几个将领聚集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富贵儿便部署了接受将符以来,真正意义上作战计划。
这个计划很大胆,也很阴险,需要整个万人队伍全力的配合,配合好了可以不失一兵一卒一个平民,安全的借道地狱城,配合不好后果不堪设想,但富贵儿相信自己的判断,虽然带兵打仗不是自己的强项,但关于人性的把握富贵儿还是信心满满。
接了命令,褚军带了几个心思活泛手脚利索的士兵,骑快马先行离去,富贵儿带领万余军民再次启程,直奔地狱城的方向而去。
正如所料想的那般,浩浩荡荡的队伍急行一天,在傍晚时分便到达了洢水湖,安排斥候前去打探,果然冰面上有地方积雪极浅。
队伍在洢水湖边驻扎一夜,第二天天不亮队伍便在士兵的吆喝下上了路,昨夜待疲惫的百姓们睡下,富贵儿便带着将士们做了一晚上的冰镩子,前世富贵儿用它破冰钓鱼,但这一次却准备在这湖面上凿出万千陷阱。
富贵儿安排一队士兵,带领众百姓先行一步,矬子里面挑高个,从辎重队伍里挑出一些还算精干的士兵随同自己一起,在冰面凿起了冰窟窿。
这用冰镩子凿出来的冰洞不大,也就碗口大小,但布局间距却极有讲究,按一丈距离梅花型布阵,每行进半日便要停下来凿上一片,大家虽不知这些窟窿的妙用,但既然是上面的安排,一个个也凿的起劲。
“我说小兴子,你昨晚是不是又去偷看人家胡娘子尿尿了,你个臭小子就是不学好,”一帮士兵干着活,其中一些老兵便调侃起了,那些新近入伍的娃娃兵。
“我哪有偷看,人家胡娘子一人害怕,喊我过去陪伴,我都是背过身的,再说了天这么黑我又能看见什么?”叫小兴子的小兵,抱着木制的冰镩子一边卖力地凿着冰,一边红着脸回应道。
“哈哈,你骗鬼吧你,每天有事没事便往胡娘子身边凑,你以为她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每天盯着那大屁股瞅啊瞅的多没出息,你心里想啥你就给那胡娘子说,那女人本来就是卖X货,帮你破个身,那就松松腰带的事儿,比上个茅房尿个尿也慢不了多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