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星河带着岑溪直接来到了村长的院前,明明只有两个人,却好似有千军万马一般嚣张,气势凛然。
“莫姐姐?是莫姐姐!姐姐,姐姐你清醒一些,莫姐姐回来了,我们不会有事了!”看到莫星河回来,许是觉得有依靠了,许念顿时憋不住,哭红了一双眼。
莫星河如此嚣张的出场,那军师顿时瞪大了双眼,指着鼻子蹦跶了起来,“放肆!!!你是谁?知府面前有的着你说话吗?”
“哎,师爷,娇女面前如何得以这么暴躁?这位姑娘生的极好,不如,跟着爷回去,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若是你从了,这两人,随你处置,如何?”
只一眼,那知府就瞧上了莫星河的一张小脸蛋,看到她穿了一席粗布麻衣,猜测应该也是这善水镇的人,当即就起了歹心。
莫星河身后,玉壶得了消息急急赶来,便听到了这番话,脸色当即一沉,端了起来,“区区一个师爷,也轮的着你说话?知府又如何?自己多大点官心底没点数嘛?真当这里天高皇帝远,没人治得了你们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当朝易阳侯侯爷的嫡长女,位列一品贵女,还不跪下!”
那是岑溪第一次瞧见如此这般的玉壶,像是被人扯了胡须一般炸了毛,侯府嫡女身旁一等掌事婢女的范马上就出来了。
四周之人被唬的一愣,那知府当场就想跪下,被一旁的师爷给扶住,“你们说是就是啊?侯府嫡女怎么可能会到这小地方来?还穿的这么寒酸,撒谎也不照照镜子!”
玉壶从怀中拿出了侯府的令牌,冷冷的举了起来,“令牌在此,所有人,胆敢造次?!”
刷!
这下,那知府的确是屁都不敢放了,两条腿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其余人瞧见那令牌,一看知府都贵了,当即扑通扑通的都跟着一起跪了下去。原本嚣张的一行人,如今跪了一片。
莫星河唇瓣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神眨也不眨的看着难得硬气的玉壶,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做的不错。”
玉壶被这么一夸,脸色瞬间就有些微红,刚才端起来的气质在莫星河的面前轰然崩塌,“小姐,你昨晚一夜未归,可担心死玉壶了。”
昨晚,的确是足够惊险,她差些就被一剑毙命了,好在顾染还没有死透,跳起来打了那个人一个措手不及,要不然他们可就不一定见得着今天的太阳。
莫星河拍了拍玉壶的手,随后看向了岑溪,后者上前,手中的长剑一闪,那牢门直接一分为二,化成了两半,轰隆的声音让跪在地上的几个人浑身一抖。
“张知府,是吗?你们平白抓人,可有证据?”
张知府垂眸,吓得浑身一抖,身上的肉都颤了几分,半晌吞吞吐吐的开口,“有,有证物,昨日许氏送去的水果,已经在表皮一层上查到了剧毒,正是村长所中之毒。砒霜。”
莫星河眸底瞬间一凛!
砒霜!
这种毒药用在人的身上,会让人度日如年,在一瞬间快速枯老,老村长本就身子极虚,一滴都足以要了他的命!
果子是她亲自送进去的,有没有毒她怎么可能不知晓?老村长刚刚答应把地契给他,这一日时间都没过,人就没了,还不明显嘛!
“这果子是物证,昨个许氏最唯一一个去看望村长的,除了他们之外,再没人去过,门外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全部都是人证,人证物证皆在,他们的狡辩之词可信不得,这……”
莫星河手指摩挲着自己食指上的桃花戒,眼底一片冷意,“呵,荒谬,单独凭借着几颗果子和这些人的话就要定罪与许家,张知府,我瞧着,你这官像是买来的吧?杀人案不寻找动机,杀人凶器,如何杀人,又为何杀了人还不跑,反倒是因为几颗果子和几个眼见的片面之词定罪,你这案子破的,可真是随便,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说,这果子上的毒药,是知府大人找人后来抹上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呢?或者说,您所说的证人,全部都收了好处,串通一气想要许氏背锅,是不是也可以?”
“莫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就算你是侯府的嫡女说话也是要讲究证据的,如何能空口白牙的就污蔑我们?再说了,我们和许家没有一点利益关系,去害她们两个弱女子做什么?”
“就是!莫小姐可不能因为这和许家姐妹二人相识,为了给他们洗罪就故意把罪名推到我们的身上吧?”
玉壶捏紧了拳头,很想上前去把他们都揍一顿,但是她忍住了,因为打不过,看来,日后得跟岑大哥学几招,以后冷一不在的时候,她也不能让小姐受欺负。
莫星河转头看向那跪着的知府,“知府大人想必也听到了,看清了,不是他们做的,自然声嘶力竭的辩解,这种辩解若是按照知府的说法,也是狡辩吗?那我是不是可以用刑,瞧瞧他们说不说真话?嗯?”
张全贵说不出话了,被莫星河堵得可谓是哑口无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这……”
莫星河挑眉,冷笑一声,“你们说许氏姐妹给老村长下毒,好,那我问你们,理由呢?入许氏姐妹所说,村长对他们有救命之恩,那他们杀了村长的动机又是什么?简要来说,村长死了,他们能够得到什么好吃?是能够掌握整个村子还是能够继承村长的财产?”
现场一片寂静,没有人说得出一句话来,因为他们想不到原因,想不到理由。
“很好,没话说就对了,许氏姐妹不傻,为什么把亲自己把有毒的果子送去让那么多人瞧见,事发的时候居然老老实实的呆在院子里不跑,等着自投罗网吗?”
“再者,你们看见许氏进去了,也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出来了,但是你们谁亲眼看见她杀了人?谁亲眼看见老村长吃了果子?送去的果子究竟有多少个又有谁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许氏是杀人凶手,那么她应该最清楚村长是中了砒霜的,砒霜不用我说大家也都清楚的知道是什么,许家什么家庭,砒霜又是什么价格,但凡你们现在去搜,看看能不能够从许家搜出来二两银子!”
莫星河气的一双剪水眸都染上了火气,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小声嘀咕,“许思有病谁不知道?天天去郭郎中那里看病,指不定偷偷的顺了一瓶砒霜回来。”
一道清冷如玉的声音燃着怒火,骤然冷哼道,“岑溪,把人给我拉上来,重打二十大板!”
刷!
岑溪的身影极快,直接瞄准了说话那人,手臂一提就把人从人群中提了出来扔在了莫星河的面前,手中的长剑带着剑鞘充做了板子,朝着那人狠狠的打了下去!
“啊!!”
那人疼的几乎趴在地上,猛嚎,“凭什么打我!我又没有说错!”
莫星河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你打断我说话,我不爽,心情不好,就想打个人玩玩。岑溪,用点力气,我瞧着他体力强壮的很。”末了,莫星河红唇一勾,生生让人心底发抖,“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顾染查完老村长的死因回来看到的就是那小女人嚣张绢狂的模样,唇瓣不自觉带着一抹笑意,他怎么就偏生那么爱看她嚣张呢?
初一跟在顾染的身后,眼底泛了一层阴狠,转瞬即逝。
嘭!
嘭!
莫星河的话,让岑溪下手越发的狠,男子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弱,到最后,直接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现场寂静的一根针掉下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许念抱着本就有些犯病又吓得一抖的许思,嘴角抽了又抽,这一刻深深觉得莫星河当初对她还算是仁慈了。
嘭!
嘭!
现场寂静的只有长剑打在身上的声音,还有男子越来越弱的惨叫声,众人皆是大气不敢出一口。
那人被打了一个半死,吼得嗓子都沙哑了,整个人萎靡不堪,莫星河瞥了他一眼示意岑溪停手,“扔一边去,看了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