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次侯越请的都是宁县县城的商贾,但江晨认识的也没几个,到门口的时候碰到了齐业,两人刚好作伴,一同进入了侯府。
此时侯府偏厅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穿着的还不错,其中属宁县首富刘三全最凸显奢华。
唐朝时期商贾虽然身份低微,但在穿着上并未有要求,不像明朝那样有明文规定:“上加意重本抑末,下令农民之家许穿紬纱绢布,商贾之家只许穿布,农民之家但有一人为商贾者,亦不许穿紬纱。”
江晨认识的人不多,但认识他的人就多了,他的出现又是引得所有人侧目,皆是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江晨也懒得理会他们,与齐业找了个角落坐下休息。
同行是冤家,茶楼生意那么好,招人妒嫉实属正常。
他们等了一小会,侯越才出现。
江晨看见候越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崔柳毕肯定没死。
正主到了,这些商贾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侯越走到偏厅中央,扫了一眼到场的商贾,笑道:“侯某在此感谢各位能赏脸前来一聚。”
他这话一说,这些商贾急忙作揖行礼道:“侯大人这是哪里的话,能接到侯大人的请柬才是我等的荣幸。”
“这两年多亏在座各位的帮助,我们宁县才能渡过那段艰苦的日子,侯某在此感谢各位的慷慨解囊。”侯越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更是引得这些商贾大惊,连忙说道:“我们只是尽了一点微薄之力而已,如何能受得起侯大人如此大礼。”
江晨看着侯越,心道:他这是唱的哪一出,这不可能是个感谢会吧?
接下来侯越做了一个这两年宁县发展的总结,当然是关于商户的。
江晨也不知道他哪里得来的资料,竟然可以详细到一年来宁县商户的总营业额是多少,新开商户的营业额有多少,也不知道对不对。
问了齐业,他也是一头雾水。
说完之后,侯越竟然是大大的夸赞了江晨一番,说他年少有为,才华横溢,又开了生意如此火爆的茶楼,真是宁县的骄傲、商贾的楷模。
江晨哼了一声,这特么的是在把火往他身上引。
果然,这些商贾皆是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皮笑肉不笑。
侯越的话刚说完,刘三全就开口道:“如今江掌柜的茶楼可是名声大震,不仅是在宁县人尽皆知,就连在扬州也都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江晨眯着眼,茶楼名声好不假,但并没有达到刘三全说的这样,看到一脸笑意的侯越,就知道两人估计是串通好的,不然这里哪有刘三全说话的份。
只听刘三全语调一转,道:“茶是好茶,楼是好楼,但是江掌柜却是做得有些过于不厚道的。”
江晨眉毛一挑,道:“刘掌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三全哼了一声,道:“江掌柜,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人,都要凭良心,一个茶而以,也能分三六九等?而且你这茶水的价格比之前金风楼的山珍海味还要贵,特别是那三楼,硬生生的要敲人一百贯钱,真是岂有此理。”
“刘掌柜的盐都可以分三六九等,我的茶为何就不可,好货不便宜便宜没好货,这个道理我想在座的各位都知道,至于你说的三楼,买卖自古以来都是两方人的事,茶楼的贵宾卡确实是一百贯钱,但我并没有用任何的手段强制任何人去办理,何来敲诈之说。”江晨冷声回道,果不其然,这是针对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