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修文笑道:“孔先生,他一个商贾,以前是运气好瞎猫碰到死耗子,才作出那几首诗词,今天在这里坐了这么久都没有吭声,我看是没有作出这咏荷花诗词来。”
有与独孤修文相好的才子也笑道:“孔先生,我看此人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之前的几关比试怕是花了钱才通过的。”
“哼。”孔博远大怒,呵斥道:“我们扬州赛诗会秉持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不管是谁,有何身份,有多少钱,没有通过就会被淘汰,你们的意思是在说老夫是个徇私舞弊、收取贿赂的人吗?”
那几个才子方才知道自己嘴快,说错了话,连忙赔礼道歉:“先生,弟子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他……我们……”
这着急得都结巴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孔博远冷声道:“混账,不成器的东西,来人,把他们几个给我赶出去。”
“先生……先生……我们知道错了。”
“先生,我们愿意受罚,不要驱逐我们。”
这几个才子被衙役架走,挣扎的叫喊着,想得到孔博远的原谅,因为他们知道孔博远的意思不只是驱逐离开画舫,而是还要驱逐离开府学院。
独孤修文想为他们求情,可看到越王府人使的眼色后,只能偏过头去。
这几个才子的前途就这么给毁了,江晨摇摇头,我这又没招惹你们,为何与我处处作对,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先生,小子江晨,亦咏荷花一首,请先生点评。”江晨没忘记自己参加这赛诗会的目的,略作沉吟道:“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好诗!”
这是殷乐山带头在人群中喊了起来,其他人也都是识货的人,听完江晨所吟咏荷花诗词,便知道这又是一首上等佳作,顿时也鼓掌叫好。
孔博远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此诗一出便是全场最佳,称赞道:“好……好……酒醉、花美,不事雕琢,自然和谐,可为扬州第一才子。”
“哗……”
画舫上顿时躁动起来,孔博远居然评价这江晨为扬州第一才子。
江晨也不禁脸红,道:“先生,小子才疏学浅,愧不敢当。”
林楚楚等人皆是十分高兴,比她们自己被称赞都要高兴。
“呵呵。”孔博远笑道:“你是在质疑老夫的眼光吗?”
江晨见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是抱拳答谢。
独孤修文等才子脸色颇为难看,没想到这第一轮,就让江晨拔了头筹,还得到了孔博远这么高的评价。
其他官员名流也是对这首咏荷花诗词赞赏有加。
“这第一轮结束,下面有请扬州刺史周大人为诸位才子出题!”
江晨也算是终于看到了这扬州的一把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周振翱穿的是官袍,身材高大威猛,五官粗狂强悍,一副磐石模样,与其他那些官员形成了鲜明对比,甚至更像是一个武官而不是文官。
他站起来刚要说话,一个下属急急忙忙的跑到他身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只见他脸上笑容消失,问道:“江晨,这臭豆腐可是你的美味轩弄出来的?”
江晨疑惑的看着周振翱,问这个干什么,不会是用臭豆腐做为诗题吧,“回大人话,这个臭豆腐是小子的美味轩所制作。”
“来人,把江晨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