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居士采药去了。”
郭淡偏头瞧向那一竹篓的草药,非常生硬的转移话题。
“嗯。”
徐姑姑轻轻点了下头。
“真是想不到居士还会医术,看来居士真是如传言一般,是世间难得的奇女子也,不像......。”郭淡回眸瞟去,“某些普通得女人,整日就知道舞枪弄棒,除此之外,再无一技之长,连煮饭放多少水都不知道。”
杨飞絮问道:“你知道?”
“咳咳咳!”
郭淡不搭理她,又看向徐姑姑,一脸崇拜道:“不瞒居士,在下小时候也曾想过学医,因为我认为这人总是会生病的,病急就会乱投医,故此行医是很赚钱得买卖,只可惜家父不允,他说我若行医,定是那杀人于无形的庸医,不过我想居士定与我的想法不一样,居士一定是为了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徐姑姑忙道:“你过奖了,其实我去采药,也是为了卖药挣钱。”
“啊?”
郭淡错愕的望着徐姑姑,还让不让人拍马屁。
徐姑姑正色道:“我们云霞观专门卖一种膏药,名为云霞膏,是专门治疗外伤,非常有效,你若有需要,可以买些回去。”
哇...这广告真是打得我都有些猝不及防,看不出她还是一个营销高手,也不知能不能忽悠她去牙行上班。回过神来的郭淡赶紧闪开,向杨飞絮道:“听见没有,你下回受伤,来这里买点药,捧捧场,大不了我给你报销药费。”
杨飞絮道:“我若负伤,你肯定已经死了。”
“.....那就还是不要了。”郭淡讪讪道。
徐姑姑微笑的摇摇头,又道:“还请你稍等片刻,我先回屋整理一下。”
“要帮忙吗?”郭淡忙献殷勤。
“不用了。失陪。”
徐姑姑微微颔首,然后入得道观。
一个时辰后。
“稍等片刻?”
郭淡斜靠在门边,低着头,两指是百般无聊的搓弄着一朵小野花,过得一会儿,他又拍了拍肩头的蜘蛛网,叹道:“是我学问不高,还是我对这个词语有什么误解?”
说着,他看着抱着绣春刀的杨飞絮,“美女,这‘片刻’到底是指多久?”
杨飞絮道:“大概一百两。”
郭淡双眸朝上,若有所思道:“一个时辰一百两,一天一千二百两,一个月三万六千两,嗯,差也差不多,你这么一说,我立刻就理解了。”
这时,那小道姑走了过来,道:“施主,居士请你过去。”
郭淡听得眼中泛着泪光,将手中那朵小花递给小道姑。
小道姑下意识接过来,又抬头茫然得望着郭淡。
“谢了!”
郭淡说着潇洒地一扬头,大步往里面走去。
“施主,是这边。”
“......!”
小道姑先是带着郭淡出得道观,然后绕到道观后面,只见这后面有着一个小亭子,一位绝色的道姑坐在里面泡着茶,不是徐姑姑是谁。
见得郭淡来了,徐姑姑站起身来,“抱歉,让你久等了。”
只见徐姑姑换了一身道袍,肤如凝脂,柳眉含烟,羽睫低垂,眸锁秋水,一看便知出浴不久。
这个忙没有帮到,还真是令人遗憾啊!郭淡暗自一叹,嘴上却道:“哪里,哪里,在下不过一个小小童生,居士居然盛装相迎,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啊!”
徐姑姑低头看了眼,挺朴素的一件道袍,何来得盛装,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她方才山上采药,这汗淋淋的,要不洗个澡,哪里受得了,但也没有解释什么,微微一笑,伸手示意道:“请坐。”
“多谢!”
待郭淡坐下之后,徐姑姑才坐了下去,将一杯茶放到郭淡面前,道:“请喝茶。”
“多谢!多谢!”
郭淡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忽然一愣。
徐姑姑道:“不好喝么?”
“哦,不是。”
郭淡摇摇头,道:“我只是觉得这茶的味道,有些似曾相识,跟拙荆泡的茶很像。”
“是吗?”
“是有点像,闻之幽香,入口微苦,细细品尝之后,又甘之如饴,回味无穷。”郭淡点点头,又道:“若不论感情,居士这杯茶要更胜一筹。”
“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