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继荣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道:“这是事实呀,陛下为何不信?”
“......!”
这回轮到郭淡怀疑人生了。
但事实还真就是万历信了徐继荣,不然的话,徐继荣也不能混在队伍里面这么多天。
常言道,病急乱投医,万历可是非常紧张郭淡的安危,故此当徐继荣搬出京城双愚得理论,并且拿出诸多事例证明,京城双愚在一起,那将无往不利,但如果京城双愚分开,将会被敌人逐个击破。
他要不说这最后半句,万历估计还不会派他来,可他那么一说,弄得万历也只能信其有,不敢信其无啊!
“淡淡!”
徐继荣突然一手搭在郭淡的肩膀上,一脸憧憬道:“你知道我等这一日等了多久么?”
郭淡木讷地转过头去,“此话怎讲?”
“你忘记了。”
徐继荣道:“我当初说过我们京城双愚要一块去打蒙古人,如今可算是如愿了,其实我觉得根本不需要带这么多人,这会妨碍我装逼的。”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那一百个锦衣卫。
“咳咳,内个。”
郭淡道:“小伯爷,这你有告诉伯爷吗?”
徐继荣道:“当然没有,我要告诉我爷爷,我爷爷还会让我来么?”
“呃...其实小伯爷,我此去不是打蒙古人的,我是去跪蒙古人,你也要一块去么?”
“跪蒙古人?”徐继荣睁大眼睛问道:“为啥?”
“因为...!”
郭淡道:“因为我就是去求饶的。”
“向蒙古人求饶。”
徐继荣阴沉下脸,道:“这绝对不行,我们京城双愚可不能丢这人,淡淡,你莫要怕,如今我京城双愚在一起,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待会我去冲锋陷阵,你在后面为我击鼓助威,就好像那关二哥斩华雄时,小翼在后面击鼓。”
“小...小翼?大空翼?”
“什么大空翼,是张翼德啊!你没读过书么?”徐继荣是一脸鄙夷。
“哦...!”
郭淡点点头,又问道:“小伯爷,你干脆直接告诉我,究竟要怎样,你才会愿意回去?”
徐继荣摇摇头道:“怎样我都不会回去的,反正现在回去,还是以后回去,都会被打。”
“你可是徐家九代单传啊!”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徐继荣哼道:“我现在都已经养了十个儿子,而且还有两个没出生,要都是男孩,可就有十二个,我爷爷也不像以前那么在乎我了,哈哈......。”
“天啊!”
郭淡头疼地只搓额头。
徐继荣睁着大眼睛,略显难过道:“淡淡,你不想我跟你一块去么?”
“当然...当然不是。”
他的眼神,实在是让郭淡难以将真心话说出口,又是一把搂住徐继荣,哽咽道:“我只是太感动了,不过...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啥条件?”
徐继荣忙道:“只要不让我回去,我啥都答应你。”
“就是千万不要表露自己的身份,因为...因为我没有帮你准备赎金。啊...我真是太感动了。”
徐继荣反手紧紧抱住郭淡,将脑袋枕在郭淡的脖颈之间,“淡淡,我答应你,你别这样了,你弄得我也想哭了。”
郭淡当即掉的一地鸡皮疙瘩,赶紧推开徐继荣,道:“走吧,走吧。上马车,我得交代你一些事。”
......
宁夏。
“刘总兵,许总兵,这船只怎还未打造好吗?”
哱拜略显急切地向刘东旸问道。
他迫切的向要夺取河套,也就是将黄河那个“几”字给拿下,那样的话,三面环河,且有充足的粮草,如此便可与朝廷分庭抗礼。
刘东旸和许朝相视一眼,刘东旸道:“王子,我们以为造船渡河,并非明智之举。”
哱拜问道:“此话怎讲?”
刘东旸来到地图前,道:“如今河东岸得官兵,已经在榆林和延绥筑成一道防线,防止我军渡河,若是我军强渡的话,即便胜也会付出巨大的代价。王子,你看这里。”
他指着下游,“据我所知,这几年每逢冬天,这一段河道会结一成厚厚得冰,我们可以在正面佯装造船渡河,然后派一支部门趁着河面结冰,绕去对岸,两面夹击。”
哱拜皱眉道:“但此时离结冰,还有一月多之久啊!”
许朝道:“我们可以先抽调主力,夺取平虏,如今四周唯有平虏的参将萧如党坚守不投降,待我军彻底控制住西岸,便可集中主力夺取河套,且无后顾之忧。”
这时,那哱承恩突然快步入得大帐,“爹爹,那...那郭淡真来了。”
哱拜错愕道:“你确定?”
哱承恩点点头,道:“他们都已经到了东岸,正准备渡河,他还让人捎来一封信,让我们看好自己的士兵,别误伤了他。”
哱拜愣得半响,突然哈哈大笑道:“这小子还真是有趣啊!你赶紧吩咐下去,可千万别伤着我的财神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