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春香把李老四存在陈学兵那里的钱给了孟小丹,孟小丹也差不多明白过来。
“这个老不是东西的,敢跟老娘耍这一套!”
见状,何春香也不用再解释了,这事情现在就跟夜里月亮底下的甲壳虫一样——明明白白!
“妈。”
陈兰娇看着回家路上何春香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有些担忧地叫了一声。
“没事儿,娇娇。”
何春香朝陈兰娇笑笑。
心里那些之前想不明白的事情现在也能想明白了,怪不得怎么遏制,这陈学兵总是有钱拿出去买烟,还跟老大在镇上喝酒,现在总算是水落石出了!
你个老东西,我也不跟你说,你就心里自己慢慢着急、自己吓自己吧!
何春香心里定了主意,整个人越发自然。
回到家,收拾收拾洗菜做饭,就跟以前每天的流程一样。
这样的安生日子过了两天,李老四回到家,按说这久别重逢,夫妻两个是该好好亲香一下,只是这温馨时刻一完,孟小丹就发难了。
具体情况别人不知道,只看出来村里又多了个出门捂脸躲着人的汉子。
这下陈学兵心里的侥幸心理彻底没了。
之前何春香不说,陈学兵就当不知道,心里还庆幸,现在看来何春香哪里是不明白,这是要钝刀子割肉,就是不给自己一个痛快啊!
陈学兵接下来好几天无论是想要干什么,都处处看着何春香的脸色。
可何春香就是不露分毫,说跟以前一样吧,也的确一样,但是家里那个气氛就是不同,感觉充满了硝烟味儿。
陈学兵过得战战兢兢,偷着跟兄弟两个诉苦。
两个挨了大巴掌的看着他。
“你说你这是不是贱呀?没挨揍就特别想挨揍是么?”
陈四栋搓搓脸,那娘们儿下手不重,这时候印子早就消了,但是想想当时还是觉得一阵后怕。
李老四也看着陈学兵,他脸上还带着印儿呢,现在龇牙咧嘴地羡慕。
“你媳妇儿心疼你,不打你,你还不乐意,我看你这是真脑子闷出病来了,四栋的话就说对了,你是欠揍啊!”
陈学兵本意是来诉苦,结果被两个兄弟一阵抢白,这一下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三个人的小团体首次面临“分崩离析”。
源于另两个兄弟都挨了一巴掌,只有一个没挨,心里不平衡。
陈学兵揣着手回家,半夜趁着孩子们都睡着了,偷着跑到院子里拿了搓衣板进屋。
“这大半夜的,你干啥呢?”
何春香似笑非笑。
陈学兵把搓衣板一横,往上头一跪。
“春香啊,我这次是真知道错了,你可别再折磨我啦!”
何春香没理他,直接蒙头睡了。
过了十几二十分钟,被窝里传出一声。
“上来吧!”
陈学兵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