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妈妈似乎愣了一下,紧接着跟她对骂起来:“神经病!你家孩子天天骚扰我们家茜茜还有理了?也不看看自己家什么生活水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开个破二手宝马,在富人区租几天房子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你倒是知道自己姓什么,一边嫌弃我家孩子一边收礼物,几百块一斤的榴莲和车厘子,几千块一个的蛋糕,几万的包,收这些东西连眼睛都没眨,你也不怕烂嘴!”
“你……他自己上赶着送东西给茜茜,跟我有什么关系!”
“孩子不懂事,你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懂事吗?你家生活水平这么高,怎么连这点小便宜都要占,占完了还把责任推到孩子身上,我看你不姓钱,姓孬!”
“你、你……”
晏淮之被吵架声吵醒,辨认出吵架的一方是楼闻筝,他披了外套快步下楼,走出客厅就看见楼闻筝在院子里双手叉腰跟隔壁邻居对骂,阿福则在旁边拽着她的衣摆,一脸着急的劝她别骂了。
“怎么了?”晏淮之走过去拉住她。
楼闻筝三两句话把事情解释了一遍,晏淮之皱眉,他看了一眼阿福,阿福这会儿踮着脚尖往隔壁院子里看,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茜茜躲在她妈妈身后一声不吭。
晏淮之一看阿福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还没死心,他搂着楼闻筝回客厅:“回去再说。”
进了客厅楼闻筝还是很生气:“这都什么人啊,简直就是把阿福当冤大头!白瞎了阿福的心意。”
旁人不知道,楼闻筝却很清楚,半个月前茜茜生日,阿福为她定制了一个蛋糕,为了不出纰漏,亲自在蛋糕店监工,花了整整五个小时,蛋糕价钱不便宜是一回事,阿福这份心意就已经很难得了。
可人家压根就不珍惜。
晏淮之给她倒了杯水:“为这种小事生气不值得。”
楼闻筝气呼呼的扭头问阿福:“你打算怎么办?人家都把话说那么难听了,你还要上赶着喜欢茜茜吗?”
阿福小声说:“茜茜跟她妈妈不一样。”
“可是……”
楼闻筝话还没说完,晏淮之轻轻拽了一下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别说了。
“阿福,去把早餐吃了。”晏淮之说。
“哦……”
阿福走后,晏淮之低声说:“这种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用成年人的角度来跟阿福分析是没用的,他听不进去,得让他自己碰壁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要怎么让他碰壁?”
“阿福有最基本的是非观,茜茜要是人品不过关,他迟早会察觉出来,日久见人心,等他自己发现吧,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次长经验的教训。”晏淮之说:“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先帮他把面子找回来。”
楼闻筝深知晏淮之的性格,平时很多事都不爱计较,但要是真的计较起来,他比谁都腹黑和精于算计,此刻一见他打算较真,楼闻筝兴奋了:“要怎么做?”
“我先去打个电话。”
晏淮之很快就打完电话回来了,他说:“今晚家里有客人要来。”
“谁?”
“钱茜家里是做建材生意的,这几个月在到处跑关系,想跟工业局那边牵上线,但是找不到门路,这个工业局局长我认识,早年跟我爸妈交情不错,他是个古字画爱好者,刚好我们家又有几幅保存了很多年的真迹,我请他过来鉴赏鉴赏,他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