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是这样,作为男人的尊严不允许江漾屈服,他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磕巴了一下才说:“没做怎么样,做了又怎么样?我们已经分……”
“正面回答我的话,你们,做了没有?”
江漾:“……”
他从来没见过陈雪仪露出这样的神色,凶狠和戾色几乎要从她眼神中实质性的透出来,有那么一瞬间,江漾觉得陈雪仪之所以敢这么算计他,除去赌的成分,跟她性格中的孤勇和决绝有分不开的关系。
这个女人敢赌敢拼,更不怕死。
所以如果把她惹毛了,她真的有可能杀了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江漾打了个哆嗦,小声又硬气的说:“没做。”
“那她来这里干什么?”陈雪仪问。
江漾被逼着回答一个问题已经觉得很屈辱了,她接二连三的问让他彻底没了耐性:“你有完没完,跟你有什么关系,放开我!”
陈雪仪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收起了水果刀。
江漾立刻退开好几步,到了安全距离才松了口气,危机一解除,他脾气立刻就上来了:“请你出去,现在,立刻,马上!这里不欢迎你。”
陈雪仪没理他,她把水果刀放在流理台上,恰逢门铃响了,她走出去开门。
敲门的是外卖员,陈雪仪接了外卖折返回来,江漾正在气头上,也许是不想看见她,干脆把厨房的门给关了。
陈雪仪倒也不在意,她把外卖放在桌上,眼角余光瞥到次卧的门开着,里面似乎有点乱,她走过去一看,画架上只完成一半的画映入眼帘,她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江漾在厨房待了半个小时才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陈雪仪开了电视,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甚至换了双拖鞋,大有把这里当自己家待着不走的架势。
江漾一看见她就来气:“你还不走?”
陈雪仪答非所问:“饿不饿?”
“关你什么事!”
“过来吃饭。”陈雪仪说:“家里炖了牛腩,阿姨让我拿过来给你的。”
江漾冷笑:“一个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一个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俩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陈雪仪叹了口气:“怕鸡饿瘦了,怕耗子把自己作死了,毕竟是江家的继承人,你就算再不是个东西,我跟阿姨又能拿你怎么样呢?”
江漾:“……你才不是个东西,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还不是你们给逼的。”
“我道歉,对不起,行吗?”
“呸,谁要你道歉!”
“那你想怎么样嘛?”陈雪仪语气半是无奈半是迁就:“无理取闹无非是有诉求,说说你想干什么,能办到我一定办。”
她这么一问,倒是把江漾给问住了,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又是离家出走又是发脾气摆臭脸是想干什么。
真要说出个所以然,无非是被人这么算计,心里不痛快。
可要怎样才能让自己痛快,他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来。
“我想干什么?我不想看见你,你现在给我滚。”江漾怒气冲冲的说。
“好吧。”陈雪仪站起来,慢条斯理穿上鞋,拿了包,走到江漾跟前。
她一靠近江漾就紧张,戒备的看着她,身体下意识往后倾:“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