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多少。”盛明予垂下眼睫,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
熊初墨迟疑了一下,低声问:“要不要给你找个女人过来?”
盛明予皱眉:“不要。”
他的抗拒和排斥溢于言表,熊初墨不解道:“是她们伺候得不好吗?”
盛明予:“……”
“我让人找几个技术好点的?”
盛明予:“你别费心了,我不喜欢女人。”
熊初墨:“……那、那给你找几个男的?”
盛明予:“………………………………”
熊初墨被赶了出去。
盛明予在茶园住了一晚,第二天离开时,熊初墨提醒道:“爷,那孩子可能熬不过去了。”
“哦?”
“发了一晚上的烧。”
“死了埋远点,别脏了我的园子。”
“好。”
离开茶园,盛明予直奔机场,去非洲谈生意。
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月,回到国内,临近年关,程门大大小小事务不断,他又连轴转了两个多月,等停歇下来,已经快过年了。
“去茶园。”
将近三个月的忙碌让盛明予身心疲惫,这会儿只想回茶园好好歇息。
到了茶园,盛明予连饭都没吃就睡了,空旷而辽阔的茶园让他有安全感,在这里他总是能睡得很沉。
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盛明予醒来时窗外天刚亮,他起床上了洗手间,换了身宽松的太极服,然后趿着拖鞋下楼准备散步,但是刚下到楼梯转角,楼下传来的异响让他瞬间提高警惕。
茶园包括管家保姆和园丁一共六个人,都是从信得过的亲信里挑选出来的,而且都知道他的脾气,他平时觉浅,一点点动静就容易被吵醒,是以只要他入睡,别墅里必须停止所有的工作,以免吵到他,这个点佣人们都在休息,谁会在楼下不知死活的制造噪音?
盛明予手摸到别在腰后的枪,侧身藏在转角视线盲区处,等着那人靠近。
随着上楼的声音越来越近,盛明予估摸着对方的距离,一个速度极快的旋身,迅速从身后捏住对方的喉咙,枪抵上那人的太阳穴:“干什么的!”
那人一愣,抬头怯生生的看着他。
盛明予对上那人的视线,脑子一卡,才想起来这小崽子是三个多月前在来茶园路上捡的。
还没死?
盛明予松开手,上下打量着她。
小崽子很瘦,身高只到他腰际,单眼皮,眼睛细长,嘴唇没什么血色,头发齐肩,身上穿了件大了好几个号的T恤,长度几乎到膝盖,应该是佣人穿过的衣服,没穿鞋,两只脚丫子沾了脏兮兮的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没人打理的野蛮生长气息。
“你还活着?”盛明予挑眉。
小崽子本来瞪大眼睛看着他,听了这话,她眉头轻皱。
盛明予收起枪,懒洋洋的问:“叫什么名字?”
小崽子不说话。
“问你话呢。”
小崽子沉默了半晌,哑着嗓子说:“九。”
“什么?”
“叫——九。”
盛明予明白过来,大概是没有名字,只有个代号叫“九”。
“多大了?”盛明予一边问一边往楼下走,小崽子很自觉的跟了下来。
“不知道。”
“还记得家在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