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怨得了谁?
睃了眼李氏,道:“京城之中谁不是努力的制造人脉?我家与平肃侯府有亲,往来参加宴会再平常不过,没有母亲说的这般严重。”
“再说我四妹妹也并未受过什么委屈,是外面瞎传罢了。她在庄子上养几日也就会回来的。”
李氏本以为她把这利害关系纷掰开了揉碎了的说给姜婉瑜听,她会明白,不曾想,她竟这般糊涂。
又或者说,她与姜家大房一样,只图利,不念情!
李氏恶心透了姜家大房,连带着浸淫了姜家大房行事作风的姜婉瑜也难让她喜爱。
再看她满脸不逊,歪言诡辩,李氏彻底没了耐心,沉声道:“姜家大房参加与否,我管不着。”
“但你现在是元诚伯府的世子夫人,一言一行皆代表了元诚伯府的意思,更该谨言慎行。”
“你记住,元诚伯府在京城立足百年,做不来那起子同室操戈,唯利是图之事。”
这是在骂姜家?!姜婉瑜怒火直冲天灵盖,一摔帕子站起了身:“我们家虽不如伯府,但我父亲好歹也是四品户部侍郎,我叔父死后更是被追封了一品护国将军,举国难出其右的尊荣!”
“还有,我还没嫌言抒恛病秧子呢,您倒两天一小嫌,五天一大嫌!”
“得了便宜还卖乖,臭不要脸!”
环视厅中丫鬟婆子看笑的嘴脸,冷哼道:“这世子夫人,我还不乐意做了呢!”说完一把扫了桌上的茶盏器皿,在一片乒铃乓啷的碎响中扬长而去。
李氏看着姜婉瑜张狂疯癫的样子,心口猛地揪痛,她痛苦的按在了心口上,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姜婉瑜则收拾行李直接回了姜家,将李氏的谩骂与侮辱一通转述,气的郑明蕴和姜老夫人破口大骂。
姜冼木被紧急的找回了府。
路上便听管家讲了事情的经过,回府一看老娘、媳妇、女儿委屈痛哭的模样,哪里能忍?带着姜钰与一众家仆便去元诚伯府讨要说法了!
姜婉瑜有了祖母与父母的撑腰,更是不惧起来。
而郑明蕴则想着言抒恛明日会带什么珍稀贵重之物来做赔礼?
又想着不能让姜婉瑜轻易的就被请回去,不然惯得李氏愈发肆无忌惮的磋磨姜婉瑜了。
多吊他们几日,既能多得赔礼,又能让他们明白姜家的姑娘不是好欺负的,一举两得!
可一想到明日平肃侯府的宴会,郑明蕴又发起了愁。
这宴会姜家本不该出面,但老侯夫人直言他们必须参加,他们哪敢不从?平肃侯府可是捏着姜钰的前途的!
可若一脚踏进平肃侯府,那可真就坐实了他们唯利是图的名声。
夫妇二人思忖了大半夜,这才想出让姜婉瑜带着姜诗韵参宴的办法。
首先,这姊妹俩是姜家人。其次,姜婉瑜已经嫁入了元诚伯府,往来交际应酬代表的自也是元诚伯府。
妹妹去拜访姐姐,正好赶上宴会,便结伴前往,再正常不过。
若平肃侯府问起,他们大可说这姊妹俩就是代表姜家的。
若别人问起,那他们也好借着元诚伯府的名头遮掩解释。
可姜婉瑜如今回了娘家,这完美的计划就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