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并且拥有军火。
对待来剿灭他们的军人绝不手软,甚至手段卑劣。
在他们的身上没有壤,没有慈悲。
“出发的前一,炎狼没有一个能睡着。”
苏子诺眼神软了下来,谁能想到战无不胜攻无不磕战上将也有不确定的时候,也有压力倍增的时候。
“那你们……”
战勋爵转头,深邃的目光能够洞穿所有,“战士没有握枪的时候也是人,会紧张并不稀奇。重要的是,在战场上必须严格执行命令,保持心态正常。”
“那你是怎么做的?”苏子诺昂头看着战勋爵,看着眼前高大锋利,棱角分明的男人,心中的不安像是一点一点散开。
战勋爵看着苏子诺:“去找女人。”
战勋爵的是实话,异国他乡,压力激增,很可能下一秒就殒命,所以,极赌消费,顶级的红灯区,是很多雇佣兵有效排遣压力的地方。
苏子诺期待的神色一僵,简直有点回不过神,回过神立马直起身子,气的抬脚就要走。但刚刚一动就被战勋爵环住腰,死死锁在他怀里。
坚硬的长臂仿佛铜墙铁壁,苏子诺挣都挣不开。
她只能抬头狠狠瞪着战勋爵,气呼呼道:“找你的女人去。”
还以为他是认真开解自己的。
“我没去,从没去。”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垂处,战勋爵居然在笑,他还笑的出来。
“每次上战场之前。”战勋爵口气认真起来,温和的目光落到苏子诺的头顶,“就想象,已经失去了最爱的人。”
什么?苏子诺心里沉了沉。
如果战勋爵阵亡,如果战勋爵永远的离开她,如果她再也看不到战勋爵,如果……
每一次设想都像是有人拿着长刀在她心上划开口子,放在火上慢慢炙烤。她闭了眼睛,连每一次呼吸都能牵动五脏六腑的疼痛。
梁靳西的死她可以挺过去,圣米伦的大厦将倾她也可以撑过去,哪怕是每一次薄悠羽的算计她都可以忍受,唯独不能接受战勋爵消失。
想起霍谨言的手术,苏子诺突然觉得之前的压力统统消散。
她的世界没有了战勋爵,那还有什么可以失去呢?
哪怕是圣米伦,也抵不过战勋爵百分之一的重要。
感觉到脆弱的女人此刻身体在轻轻颤抖,眼神失去焦距。战勋爵心里一阵熨烫的同时涌现出将她揽在怀里的冲动。
让她永远不会产生害怕的情绪,永远都只开心的做他的女人。
战上将的行动和思维同样迅疾,他稍稍一用力就将苏子诺打横抱抱起来。
“你!”苏子诺横了他一眼,又气又急,因为动作受限,只能抬起拳头横挡在两人身前。
要不是顾忌到哎嗨已经睡着,加上自己肯定打不过战勋爵,她一定要拿出银针让他试试厉害。
战勋爵低头扫了眼她的粉拳,突然垂头亲了亲。
苏子诺触羚般连忙收回手,恨不得能一拳拍扁战勋爵的俊脸。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怎么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她……
而他们的距离怎么能这么近。
那一片皮肤仿佛被烙下痕迹,烫的让人无法忽视。仿佛能够掩盖住身上黑脸v留下的耻辱,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怎么能玷污战勋爵的光芒万丈,成为他回头想想,就觉得是一场笑话的存在。
苏子诺阖了阖眼,看不见的地方却用力的捏住战勋爵的一个衣角,但是战勋爵永远感受不到。
“答应你,我永远不会出事。”男饶声音低沉醇厚,“永远不会离开你。”
苏子诺心头一震,紧握着拳头,直到指甲掐疼了手心的肉才勉强平静下来,“放我下来,我不舒服。”
战勋爵眼眸渐渐转凉,迈开长腿抱着苏子诺走进卧室。
难道是他自作多情了?
难道她心底那个人不是自己?
“知不知道剿灭邪渊的时候我在想什么?”他将苏子诺放在床上,昏暗之中彼此只能看见对方发亮的眼眸。
苏子诺撇了撇嘴,没有吭声。
在想什么?她还是薄悠羽?
静谧的房间里,战勋爵站起身子。眼神眷恋落在苏子诺的身上,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经历过上百种的训练教他们忍耐,但唯有这一刻他清楚而真切的意识到在苏子诺面前忍耐是一件太难的事。
但是他还是后退了一步,没有出答案。
无法承受会失去她的结果。